站在一旁的大胡子兵好像回魂般猛醒過來,一個個端著槍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噗!雪豹張口吐出了一團嚼不爛的碎布,拖著鏈子在帕瓦爾臉上踩過,迅速竄出了旅館大門。

哇!帕瓦爾被豹爪踩中了眼睛,劇烈的刺痛讓他詐屍般醒了過來,他強忍著痛楚對發呆的大胡子兵大聲叱喝,才叫了兩聲又翻著白眼暈死過去。

大胡子兵端著槍呼啦一聲爭先恐後的衝出了旅館大門,過了半分鍾左右才跑回來幾個,抬起地上的帕瓦爾快步離開,隻留下一灘未幹的血跡。

索羅似乎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嘴唇輕輕顫念著什麼,隻有他身後的女兒聽得最真切,父親在念阿彌陀佛。

王巢已經看出這一切是主人在背後操縱,具體怎麼做到的他也弄不大明白,隻能豎起大拇指嘖嘖讚道:“主人,高招,讓胖子養的豹子咬胖子,怎麼也懷疑不到咱們頭上,真是高招。”

程冬弈瞪了他一眼說道:“什麼亂七八糟的,你這是背繞口令呢?收拾一下東西還能上樓去眯會,休息好了再動身。”

王巢伸手擾了擾頭道:“咱們兩個一間房可以,還得給淨慧師太安排個房間休息。”

程冬弈點了點頭,伸手一指散落滿地的鈔票說道:“咱們先幫忙把錢撿起來,房間的事情待會再說。”

主仆倆一起動手,很快把地上的鈔票撿了起來,兩個金戒指變成了三個,有一個表麵染血的大金戒指因該是胖子留下的東西。

程冬弈把裝滿鈔票的木匣子遞到索羅手中,低聲說道:“那家夥短時間內應該不會來了,但日子久了難免不會想到點什麼,最好離開這裏。”

索羅伸手接過木匣,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采,顫聲問道:“剛才真是你讓豹子咬的帕瓦爾?”

程冬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是誰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現在事情解決了。”

索羅點頭道:“是的,解決了,我們原本明天也準備回國了,沒想到出了這事,看來要提前走了。”

程冬弈皺了皺眉頭,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事情,低聲說道:“回國有什麼打算麼?”

索羅苦笑道:“出來十多年了,準備回國後做點小生意,再幫央金找間學校,像她這年紀應該還在上學的。”

程冬弈望了一眼站在父親背後的央金,低聲說道:“要不咱們一起走,路上也能有個照應,你們先收拾一下東西,麻煩你先幫我阿姨安排一間空房,休息幾個鍾頭下午動身。”

索羅點頭道:“好,昨天我就勸走了所有客人,店裏的房租也交清了,今天就走。”他轉過頭對女兒說道:“央金,先帶三位客人上樓休息,阿爹去收拾東西。”

“好的。”央金乖巧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抬腳絆了絆藏獅犬,領著三人上了樓,主仆倆還是住以前的房間,淨慧師太安排在了隔壁。

程冬弈進房間就合衣躺在床上,可央金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帶著藏獅犬走到了床邊,俏臉上浮起了一抹紅霞,低著頭用比蚊子唱歌略高的聲音說道:“剛才真是你讓豹子咬人嗎?你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