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冬弈得了木僵症的消息並沒有保守住多久,很快就擴散開去,第一個趕來的是王巢,他沒有多說什麼,搬來了一張病床睡在了近牆角的位置,這就是他要做的,守在主人身旁。
賀亦兵來了,他送來了許多補品,也送來了一份祝福,他也用手中的權利為同門小師弟辦了兩件實事,比如說江城的媒體不會去騷擾程冬弈,包括他的女人。
郭懷剛也派來了兩名特種兵在門外隨時候命,沙大柱和程彬,兩人帶槍守住病房門口,遇到什麼突發情況也能應付一二,起碼能把一些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擋在門外。
貧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程冬弈患木僵症的消息傳開,居然平白無故的多了一大票親戚,每天都有人拎著大包小包的補品過來探望,有認侄子的、認兄弟的、還有認二大爺的……
古教授每天都會來給程冬弈紮針,每次紮完針他都會出一身熱汗,可惜暫時看不到療效,用他的話說,盡力而為。
一個禮拜時間說長不長,今天已經是第七天,陪護輪到了勞拉,其實她最期待陪著昏迷的程冬弈,事實上她每天都會來醫院,隻不過單獨相處的時間為零,每一個陪護的女人都會寸步不離的守著,想說幾句悄悄話都不行,今天她終於等到了。
王巢是個很知趣的人,陪護人在的時候他會主動去門外,這些女人們以後都是主母,無論如何也不能怠慢。
勞拉特意煲了粥,還煲了一鍋老火靚湯,她聽老大說過一種很不錯的湯,烏龜燉甲魚,她特意去菜市場買來了一隻大烏龜和一隻大甲魚,小火慢燉了六小時,著實花了不少工夫。
程冬弈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雙眼緊閉就像睡了一般,勞拉坐在病床前,伸手輕輕撫摸著程冬弈臉頰,不自禁湊過去在他唇邊啄了一口,低聲說道:“親愛的,我想你,我從來不介意你有多少女人,能在你心裏有個角落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病床上的程冬弈眼皮微顫了兩下,卻被勞拉忽略了過去,她把手伸進小男人衣襟搓了幾下,抬手湊到鼻尖嗅了嗅,皺眉說道:“親愛的,來吧,我幫你洗澡。”
勞拉是個很愛幹淨的人,她聞著程冬弈身上濃重油膩味兒心裏一陣不爽,立刻跑出病房叫王巢找來一個特大號塑料盆和兩個大水桶,準備好洗澡的物件盆裏倒上熱水,走到病床前開始給小男人寬衣解帶。
王巢是個千年不洗澡也不會感到難受的旱魃,但他很識趣,有女人幫主人洗澡也是件挺不錯的事情,置辦好了一切他很識趣的退出了門外,主人洗澡他站崗是應該的。
噗!程冬弈腦袋直接栽進了水中,勞拉立刻反應了過來,趕緊伸手扶起了他的腦袋,一臉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以前沒幫男人洗過澡,別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