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使用的鈔票上印著神母的頭像,但他們使用鈔票並沒有像華夏一樣捏在手上迎光照,也沒有搓票角的習慣,看中了某樣商品直接付錢拿走,就這麼簡單,因此不管程冬弈怎麼調整天機鏡角度也沒辦法看到神母到底是個什麼模樣,他甚至有些懷疑那位神母長得太抽象,已經到了讓人不想多看幾眼的程度。

不知道看了多久,天機鏡上的畫麵漸漸變得模糊不清,到最後成了一片雪花點,程冬弈也隻能暫時關閉畫麵伸手把天機鏡放到了茶幾上。

蓋婭好像知道了他的窘處,微微一笑道:“天機鏡沒有完全修複,和博士說了,還要一個禮拜。”

程冬弈站起身來說道:“一個禮拜無所謂,等到時間我過來取,那我先走了,師父還等著我喝酒。”

蓋婭點頭道:“我送你出去。”程冬弈搖頭拒絕,轉身快步離開了小樓。

一夜過去,勞拉迷迷糊糊聽到了一陣敲門聲,心頭驀地一驚彈起身來,轉頭看一眼,卻發現程冬弈不知何時已經躺在了病床上,他雙眼緊閉,好像又回到了木僵狀態。

勞拉略整了一下衣衫走過去打開了病房門,發現門外站的是陸吟雪,皺了皺眉頭問道:“你今天怎麼來了?前天不是你麼?”

七女早有分工,每天來一個照顧程冬弈,按理說今天應該輪到白冰來才對。

陸吟雪低聲說道:“今天嫂子有點公事要出差幾天,叫我來替她照顧冬子。”

勞拉笑了笑道:“原來是這樣,幹脆今天也交給我好了,我很喜歡跟他單獨在一起。”

陸吟雪搖頭道:“不用了,我也很喜歡跟他單獨在一起,照顧了一夜你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

勞拉訕訕一笑,轉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程冬弈,依依不舍的離開了病房。

陸吟雪拎著個小保溫桶走到病床旁,視線在程冬弈身上一掃而過,她放下保溫桶,伸手想把蓋在程冬弈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一拉,鼻孔中卻聞到了一股酒味……

羅布區特種建設兵團地下研究中心,耿雲鵬和幾名身穿白大褂的科學家站在一個特製封閉玻璃槽旁低聲議論,玻璃槽內豎放著一根大黑柱子,這就是從地宮中取來的昆侖天柱,他們正在商量用什麼方法探知天柱中的奧秘。

很久以前確定昆侖天柱不是這顆星球上的產物,它擁有某種神秘的力量,但耿雲鵬和研究中心的科學家們用盡所有辦法都不能探知其中的奧秘,因為他們用世界上最先進的X射線儀器也沒辦法探測到黑柱子內部的情況。

“我不同意切割,用切割的方法就好像殺雞取卵,稍有不慎就會破壞天柱的內部結構,這樣做是錯誤的。”一位滿頭銀絲的科學家突然把聲音提高了兩度,情緒也變得激動起來。

“我同意切割,我們隻要在天柱頂端切開一個小口就可以用微型探測器偵測到它內部的情況,現在看來這是最好的方法。”一位中年科學家提出了不同的意見,他雖然隻是中年,但頭頂已經禿了一片,但他在這裏工作的時間和資曆都遠超過其他人,說起話來自然底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