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接過青色的布包,且手腕一轉,有規則刺入包袱內,阻止其爆炸。
他的眼神陰森。
這老板太可恨,與他素無恩怨,但此時,將他已經付足三月的住宿費後,仍將他與小乞兒趕出酒樓不算,竟然還在這裝滿了元石的青色布包內,埋下殺機,隻等他接過布包的刹那爆開,以讓他難堪。
陸凡彈指,指尖處規則化為刀鋒露出,他要殺人。
“何人敢在此逞凶!”
就在此時,一隊巡城兵卒來了,他們騎乘在火烈馬之上,鎧甲鮮明,刀兵鋒利,那火烈馬鬃毛如燃燒的烈火,四蹄如踩在火雲上。
陸凡回眸,帶著冷厲:“要阻我殺人嗎?”
“好膽!”
那個巡城的首領怒叱,且帶著譏誚:“別逼吾等殺爾,你的命當在三月後終結;由公子收之。”
一隊巡城兵卒十二人,人人皆殺氣森森,他們排列在這酒樓老板前,橫眉冷對。
“嘖嘖,一個將死之人,還住什麼酒樓?還不快快與遊走天地間,好好感受世間紅塵滾滾?”酒樓老板譏誚,他向前走來;排開橫列在他麵前兵卒,直勾勾的看著陸凡。
陸凡淡笑:“都以為我們必敗嗎?”
“不然嘞?你以為能勝?”酒樓老板聳肩,且輕蔑的瞥過陸凡及小乞兒:“就憑這小廢物?還是憑你?”
陸凡看向一臉不服的小乞兒:“都以為你必敗呢。”
“我不會敗。”
藥藝握緊小拳頭,陸凡咧嘴笑著,他看向酒樓老板:“我也認為他不會敗,拭目以待吧。”
陸凡收斂了殺心,他平靜的盯著酒樓老板,但接下來的話語,讓周圍之人都發冷:“丹鬥後,我會來取你頭顱。”
隻留下這句話,陸凡帶著小乞丐離去。
“大人,我們去哪裏?”小乞丐詢問。
“先找一個住所。”陸凡回答,且解釋道,小乞丐想要煉丹,首先要解決自身的問題,要找安靜的場所。
結果,陸凡怒了,他們遍尋此城,找了上千各等次的酒樓,但竟然無一願意接待他們,且多伴隨著冷笑與譏誚等,甚至有老板直言,他們的酒樓不招待壽元將盡者,那會犯忌諱,影響他們酒樓的風水等。
“不找了。”在寂靜處,陸凡冷聲開口;滿腔殺機卻是無處發泄。
上千次被驅趕,每一次都有難聽的譏誚與嘲弄,哪怕佛都有火。
“對不起。”小乞兒委屈巴巴,但他雙眸中,分明也跳動著怒與怨。
“沒事,今日所有的遭遇與委屈等都是小事,隻要你能在最後的丹鬥中勝出,一切自然就能洗刷。”陸凡開口,他在安慰。
“可就算是勝了,又能如何?就算藥魔凡死去,也改變不了我們這一脈凋零的結局,旁係依舊奪了我嫡係的所有榮光高高在上。”小乞兒流淚。
“嫡係一脈還剩下你一人,為何不能將其榮耀恢複至最巔峰?”陸凡撫摸著小乞兒的頭,帶著笑意。
但難改小乞兒的低沉。
這孩子太早熟,三五年之間的顛沛流離,受盡人情冷暖,看東西很透徹,不比成人差多少。
“你放心,在丹鬥上,你隻管竭盡全力煉丹,隻要你能勝,其餘一切事都交給我。”陸凡開口,隨後道:“當然,我需要你最後答應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