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農人腦子轉得快,自作聰明,撲通跪下,磕頭求饒。
“餘長老饒命呐!”
“餘長老饒命!”
餘昭然呆了呆,隨即就怒了,吼道:“起來!這特麼幹嘛呢?軟骨子!動不動就跪,老子怎麼你們了?起來!吃飯!”
幾個農人便慌忙起身。
有一個農人弱弱的道:“餘長老,這……這不是斷頭飯?”
餘昭然不耐煩道:“你們又不犯事,我讓你們吃斷頭飯幹嘛?”
服了,難怪被罵賤骨頭,你對他們不好,他們習以為常,你對他們好,他們以為是黃鼠狼給雞拜年,要麼就覺得受不起。
自己都輕賤自己,如何讓人尊重?
餘昭然無法和聲細語說話了,嗬斥著,讓眾農人圍著飯菜席地而坐,而後開宴吃席。
眾農人起初還有些拘束,漸漸地,也就放開了手腳,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什麼顧忌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十幾個菜,風卷殘雲一般,橫掃一空。
碟子碗筷都舔的一幹二淨,一個個神采奕奕起來,而後看向餘昭然,神色各異。
餘昭然笑道:“都不要緊張,我沒有惡意的,行了,你們都回去吧,諸位辛苦了,以後我做主,給你們加餐。”
眾農人連忙感激涕零,千恩萬謝,然後迷迷糊糊回去了。
“餘長老不會在飯菜裏下毒了吧?”
“不可能!沒必要,這不浪費糧食和毒藥嗎?如果餘長老要我們的命,動動手就行了,何必這樣費力氣?”
“說得也對,餘長老難道真是大好人?”
“但願吧,慢慢就知道了。”
眾農人回住處的途中,低聲交談,滿是疑惑,可疑惑再深,胡思亂想也解決不了問題,唯有聽之任之了。
……
次日清晨。
石屋外響起敲門聲,餘昭然開門,見到了堡壘高牆守衛隊長之一的譚近振。
“譚隊長此來有事?”
餘昭然挑眉輕笑一聲。
譚近振訕笑道:“餘長老,我想跟您混!”
“混啥?不混!”餘昭然擺手拒絕。
譚近振撓撓頭:“餘長老,您不是說什麼助農嗎?就是混這個啊。”
餘昭然一怔:“你不怕耽誤修行?”
“或許會耽誤,或許不會。”譚近振憨笑道,“不過,我隻知道,跟著餘長老,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餘昭然聳聳肩道:“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要的是,無私付出的人,聯盟中或許有這樣的人,但一定寥寥無幾。想從我這裏獲得好處,有點難。”
譚近振顯然已經做過一定的思想鬥爭,咬牙道:“我不在乎!就是想跟著餘長老混!”
餘昭然看了看譚近振,微微點頭:“行,你先回去,中午來這裏一趟。”
譚近振也不問緣由,點點頭,轉身就走,十分幹脆,表現出了聽話的討喜特性。
餘昭然便取出本子,登記下來,想不到,第一個來報名的,是初來護糧堡壘時,想給他下馬威的守衛隊長。
他一定是被我擊殺妖怪時的英姿所折服了。
不過,按理說,被我折服的聯盟弟子應該有不少,為何隻有這個譚近振來報名呢?難道魔修都這麼賤?要痛扁之後才服氣?
……
甲號護糧堡壘在東邊,乙號在西北,丙號在西南。
清晨時,洪綠苕讓人打開堡壘大門,往乙號堡壘走去,在那邊,她有一個朋友,已經一年不見了。
護糧堡壘可以說是晉章城的橋頭堡,經常遭到衝擊,是比較危險的地方,洪綠苕和好友本來是要一起被調來的,後來洪綠苕為了避免被調往護糧堡壘,便傍上了王金毅的朋友,通過王金毅留了下來。
當時洪綠苕也想保住朋友,卻被拒絕了,因為護糧堡壘這邊女弟子太少,堡壘中的聯盟弟子都有意見了,不能做得太過,因此,洪綠苕的朋友就被調來了護糧堡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