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X！他自己吐槽了自己。吳尚有點傻眼。
“吳尚，你說社會上有些人是不是有病？”青年繼續說道。
“一個正常人能理解瘋子嗎？肯定不能。要是能理解，研究犯罪心理學的人能那麼糾結？他們花了那麼多心思都不能完全明白。以為多看報紙上幾行字，就自以為了解了事實，真是無知。我很奇怪啊，怎麼人人都能站上帝那個高度了？”
他下意識撩了下前麵的頭發。
“發某些言論很有病。說什麼，你害人了，你良心怎麼能安啊，你晚上怎麼能睡得著啊，你怎麼有臉麵活下來啊。我X，跟殺人狂說這些有毛用啊。”
青年搖頭歎息。
“還有些人，非要理解殺人狂動手的時候的心裏活動，感興趣的方向要對啊。研究動機，起源，出發點，行為模式，去研究這些。真的有用。”
他切了一聲。
“能有什麼心理活動？爽！就是爽啊！還能有別的什麼？再說了，一瞬間就完事了，哪有那麼複雜的心理活動？要不然為什麼對紀念品那麼執著？明知道這些日後就是證據，一定要留著，都是為了事後回憶。”
吳尚知道他要沒完了。
“理論帝，理論帝，咱們回來好嗎？”
青年哦了一聲。
“咱們剛說到哪了？”
“我弟！”吳尚加了重音。
“你為什麼不放過我弟？”
“哦，你弟啊。”
青年拿起自己身邊那瓶水，擰開喝了一口，然後將瓶蓋擰好。他將水瓶拿到在手裏，微微抬頭，眼睛看著上方。
“吳尚，人最致命的要害在哪，你知道嗎？”
吳尚回憶了下。
“頭？”
“不是。”青年搖頭。
“脖子？”
“不是。”青年又搖頭。
“下麵。”
“哈哈，也不是。”
青年再次否定，他用力捏了下水瓶，然後放下。他轉頭，直勾勾地吳尚，吳尚本能性地睜大了眼睛。
青年眼神仿佛要把吳尚看穿一樣，他拿手指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是這！就是這！”
青年又轉回了身，
“說道眼睛了。吳尚，剛才飯店裏你的反應實在是太好了，超出我的預計了，雖說了我被小瞧我了，但是老子很高興。不過以後麻煩你有點自知之明。”
他冷笑了下。
“我想解決你，一根筷子夠了。我的下手速度比你預計得要快。是瞬殺，你出聲之前，一切就結束了。我想著你也管了我幾天衣食，給你留個全屍，讓別人給你收屍。回家？你想人間蒸發？你咋想的？給我說說。你不會以為回家到你的主場了，你就能贏我了吧。”
“我……”吳尚啞口無言，他意識到自己剛冒傻氣了。
是，回家勝算是增加了，但是到家裏之後，對方趁手的家夥也多了。
青年直視前方，並沒有轉頭看吳尚。他把右手空出來，伸過來，放在吳尚頭上，撥弄了下他的頭發，又輕輕地拍了一下，然後就收了回來，語氣裏夾雜著寵溺。
“傻孩子，真天真。”
吳尚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
青年臉上表情瞬間沒了。
“回到正題，你說的這幾個要害，是學校教的。應該是這麼說的吧，”他回憶了下，“遇到壞人，先跑，跑不過了，攻擊頭，咽喉，下麵，對吧。”
“差不多。”
“攻擊有效之後，繼續跑，對不對？”
“對對對。”吳尚連連點頭，“是這麼說的。”
“這些目的是拖延，給自己逃命爭取時間，是防身術，不是殺人技。”青年下意識捏了捏自己左耳，“別以為殺人不需要技巧。舉個例子吧，比如說用刀，水果刀。常規想法是拿著水果刀可勁往肚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