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0-05,3:00pm,周日。
“你在幹嘛?”
“如你所見,躺著。”
青年懶在床上,蓋著被子,一點要動的意思都沒有,吳尚一臉無奈。
“睡美人,咱們起來去學校好不好?”
“不好,我不想動。你自己去吧。”
“哈?”吳尚冷笑了一聲,“可以,吳老師,我先去。”
他嘴上這麼說,卻坐在床邊沿上。青年看他沒有走的意思,有點煩躁了。
“趕緊走!”
“我不走你能把我怎麼辦?”
“不能。”青年一臉不耐煩,“你愛咋咋的。”
他翻了個身,把臉轉過去麵牆。
“對了,哥。你怎麼不回家跑這廢墟來了?”
“這我家,我回趟家不行嗎?”
“刷完漆才幾個月,又不能住。”
“窗戶開著。”青年有氣無力的說著。
“行行行。”
吳尚上下打量著這件臥室。這他第一次進這間臥室,進來之後,他就察覺到了違和。
門有點重,好像是特製的。牆太白了,火災的痕跡都沒有。另外,有點太空,一張大床,一個床頭櫃,一個大衣櫃,再沒有別的。沒有任何一件體現居住者個性的東西。
吳尚看他完全沒起來的意思,等得不耐煩了。
“哥,起來,咱們走。”他抓起被角,一下子把被子掀了起來。掀起來看見床單的瞬間,吳尚一下子傻眼了。
潔白的床單,大片鮮紅。
“哥。”吳尚一下子把青年撥了過來。青年臉色慘白,閉著眼睛,一臉愉悅。
“吳尚,就是今天了,要結束了。我已經看見地獄的門了,薩......”
“你清醒點!”吳尚拍了拍他的臉,“把眼睛睜開!”
“這個緩慢離去的過程真的適合我。”青年沒搭理他,繼續胡言亂語。
“你再不把眼睛睜開,那幾把白瓷就廢了。”
“你不能這樣對他們。”青年一下睜了眼睛。
“我能。他們已經屬於我了。”吳尚咬著牙,一臉冷漠地說著,“不止他們,兔子,你也是我的。你今天要是死了,我就立馬聯係火葬場。我把你火化了,把那幾把白瓷的渣子和著你的骨灰倒黃河裏去,這個結果,你滿意嗎?”
“不滿意。”
“說吧。什麼情況?”吳尚冷冷看著他。
“中彈了,腿上。應該還在流血。金主,我冷了,抱。”說著,他張開雙臂,就準備去抱吳尚。
“不要。”吳尚坐起來,拽著他坐起來,“把衣服脫了。”
青年順從地脫掉外衣,然後開始悠哉悠哉地解襯衣扣子,一邊解一邊勾搭著。
“金主,你終於打算用我了是嗎?”
“吳老師,我是你的學生,需要我提醒你嗎?師德。”
青年愣了一下,然後一臉遺憾地說。
“我錯了,原諒我剛才的不合適言行。”他動作停了下來。
吳尚看到白襯衫的紅跡都是噴濺痕跡,頓時放心了不少。
“上半身沒傷是嗎?”
青年指了指右上臂,又指了指後背。
“兩處,擦傷,不嚴重。”
“那最後再說吧,把褲子脫了。”
“好。”青年脫到一半,一臉為難。
“脫不下來了,粘上了,幫幫忙。”
吳尚幫著拽了下褲腳,他剛一使勁,青年就愉悅地叫了一聲。吳尚一臉懵X。
“你幹嘛叫得像個女人一樣?”
“我受的教育告訴我就得這麼叫。剛才那下,太爽了,再來一次。”
吳尚意識到上當了。
“你故意的吧。”
“對。”青年承認地幹脆。
“你能不能行了?”
“我錯了,我錯了。這個得剪開。我這有工具。金主,挪開床頭櫃。”
吳尚挪開床頭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