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結論怎麼出來的啊?”
吳尚覺得期待他能得出科學結論的自己就是個二傻子。
“你別這種表情啊。”青年一看吳尚一臉懷疑的樣子,有點不愉快,他開始高談闊論起來。
“現在那些犯罪心理學家總喜歡分個主從,特別注重分析主犯心理。我覺得他們有點偏頗。一場純粹的多人犯罪裏不存主從,隻有共。帶頭的就是主犯,就應該承擔最大罪惡?不好說吧,引起事端的可能是別的人,主犯是在別人的激勵下犯罪的,那這種激勵作用不應該被忽視的。”
“重點!”
“重點來了,重點來了。先舉個例子啊,邦妮和克萊德,符合吧?他們兩不就是相互取悅的典型嗎?”
“這個確實是。”
“是吧。有的事實不可否認,克萊德某些案子就是為了邦尼。邦尼是從沒主動殺過一個人,但是她對克萊德嗜殺的漠視,其實也是激勵啊。再舉個例子,沈家兄弟。”
“兄弟之間不算吧。”
“也算吧。親情也算愛吧。”
“好好好,勉強吧。”
“還有我,自己親身體會算是吧。”青年一臉真誠,“我不挑釁警方就是因為損害你的利益。我現在做的所有一切都是為了取悅你,得到你的肯定,你是這所有事件的中心,我的行為標準是以你的道德觀為基礎的。”
“你等一下。”
吳尚發現自己好像背負上了一個巨大的道德包袱,他皺著眉頭,思考了半天,突然明白了,他無奈地歎氣。
“我明白了。兔子,過來,過來。”他招呼青年。
青年乖巧地過來,吳尚捏著他的臉,使勁擰了一下。
“你別TM甩鍋給我!我沒讓你去管閑事。起碼破鐵這事我沒人你管。”
青年摸著臉,委屈巴巴。
“我給你說這把破鐵的事時候,我感覺你......”青年思考了一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就是負麵的情緒。我以為我解決那個槍販子你會開心的,這算好事吧。”
“硬要說的話,是。”吳尚看著他,一臉無奈。
“我是同情他們的遭遇,覺得命運不公,但我不想你去當義警!懂?”
“現在懂了。”
“哎呀,你可愁死我了。”
吳尚伸手摸著自己剛才擰的那塊,揉了揉。
“不疼吧?”
“不疼,你要是再使點勁就好了。”
“得得得。您是爺,我錯了。”吳尚直接投降了,“我就是搞不明白了,你怎麼這麼喜歡管閑事?”
“閑著也是閑著。”
“好好好,不過你TM怎麼總能撞見事呢?真TM奇了。”吳尚眉頭緊鎖,“他們找了那麼久,你就出門去看個打架,就能讓你撞見。怎麼這麼巧啊?”
“運氣好。”青年一臉笑容。
“算了算了。這事不提了,反正已經完了。”吳尚歎息,拿起書翻著。
過了會兒,他問道。
“哥,我問個問題,你對愛是怎麼定義的?”
“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
“就你剛才舉例的時候,我發現你說的這個求愛的愛好像範圍比我想的要寬,好像把親情也給擴進去了,所以問問。”
青年思索了一會兒。
“所有跟美好相關的感情都是愛,所有跟不好相關的感情都是不愛。”
吳尚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bt,心情實在是複雜。
這個定義真TM絕了!更TM絕的是,這個定義是從一個根本沒同理心的bt口裏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