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浩,電話。”一中年婦女的拿著手機走進客廳。
黃浩放下了酒杯,他心裏多少有點複雜。
周五剛辦完入職,好不容易周日休個假,工作電話就來了。雖說作為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做好了隨時上崗的覺悟了,但是心裏要說一點怨言沒有,那真的有點假。再說了,這找上來門的事可不是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
“浩哥你好忙啊!”王海隨口調侃了一聲。
黃浩拿過電話,白了他一眼。王海知道自己剛才言行好像不太得體,立馬閉嘴了。
電話那方沒說幾句,黃浩臉色立馬變了,他站了起來,神情嚴肅地說道。
“海,酒改日再喝。”說完,他疾步走到門前,拿起包,穿鞋出門。
“媽,照顧下小海。”黃浩吩咐完就出門了,一路跑著下了樓。
屋內,中年婦女臉上略有遺憾地對王海說道。
“好不容易分配到家裏來了,就這麼忙。你都來了,這飯也沒吃好。”
“哎呀,來日方長,王媽,您也別操心。”
“小海啊,你也別安慰我。”王鳳琴歎了口氣,“我不希望他忙,他忙沒好事。”
王海尷尬地笑了兩聲。
“這倒真是。”
案發地離黃浩家也不算太遠。他花費了十幾分鍾,到了現場。他下意識地觀察了下周圍環境,心裏嘀咕著,這地方真有點偏。
一個上了些年紀的中年男子背著手,正站在小路盡頭一個破敗的院子外麵。
在這位50歲左右男子身後不遠處,一二十左右的年輕人筆直得站著。這小青年頭發理得短短的,穿一件底色天藍的長袖素襯衫,煙灰色牛仔褲,腳上蹬著板鞋,看著像是個學生。他手裏拿著遛狗繩,一隻黑狗安靜地立在他旁邊。聽見了來人的腳步聲,這小青年扭頭看向黃浩方向。
兩人對視,皆是一愣。
“吳尚?”黃浩脫口而出。
“浩哥?”吳尚也很是吃驚。
這中年男子看了看兩人,一皺眉,他問道黃浩。
“你們兩認識?”
“是,趙師傅。”黃浩點頭,他指了下吳尚說道,“這我一兄弟,小時候一個家屬區的。他母親是我幹媽。”
黃浩介紹完兩人關係,關切地問道。
“吳尚他犯什麼事了,師傅?”
“沒什麼事。他報的案。”中年男子點了點頭。
“哦。”黃浩神情一下子就放鬆下來了。
黃浩跟師傅打完招呼,就站在吳尚身邊,故作嚴厲問道。
“你小子,老實交代,怎麼回事?”
“浩哥,一言難盡。”說完,吳尚動了下巴,示意黃浩看自己牽著的狗,然後解釋道。
“這狗叫黑子,我在街邊撿的。我沒法養,就送給周莊那條街上寵物店楊醫生了。它歲數大,看著也凶,沒人收養,一直就養在她那,我周末有時候幫著溜溜。今天我帶張子豐他們到楊醫生店裏玩。張子豐兩人認出來了,說黑子是黃海濤家的。楊醫生就說讓我先領著黑子到這來跟黃海濤說說,把黑子讓給我們。這不,到這了,就看見......”
吳尚停了下來,歎了口氣。
“我不太想說。總之,我看到了,我就報警了。”
“你碰現場了?”
“嗯。”吳尚一臉歉意,“我一時沒反應過來,狗沒拉住。浩哥,對不起。”
黃浩拍了拍吳尚肩膀。
“乖乖配合走程序。指紋,鞋印,筆錄一樣不能少,老老實實的,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聽見了,都聽你的。”吳尚連連點頭。
“你小子。”黃浩輕輕推搡了吳尚一把,“我剛跟你海哥還提起來你了,好好複讀,聽見沒?”
“聽見了。”吳尚點頭。
“黑子是吧?”黃浩俯下身,摸了摸黑子的頭,“吳尚,這狗看著好凶啊。他會不會咬人啊?”
說完,黃浩故意嚇唬了下黑子,黑子一點不示弱,急促叫了兩聲之後,擺出了警戒姿勢。
“浩啊,你消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