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尚抬頭看了看天花板，無奈地笑了下。他的視線隨著一滴血跡同步下落，落到了臥室正中間的床上，歎了口氣後，他扭頭走出了臥室。
青年正坐在客廳正中央，盯著麵前的一幅幅素描發呆。
“哥，這又什麼情況？”吳尚冷冷地問道。
“他在大街上把我認出來了。”青年突然笑了，他指了指麵前的畫。
“吳尚，你哥我真的從小美到大，不信，你看。”
對他的自戀，吳尚早習以為常了，他簡單掃了一遍。
這些素描十分寫實，它們畫的是一個不同時期，穿著各式裙子的人物。單看看不出什麼，但是按現在這樣放在一起，很難看不出來，這畫的是同一個女性。
越是年紀大，這位女性的容貌跟青年的越是相近，標號20和23的兩張跟現在穿著裙裝，坐在地上的這個人完全無差。
畫得真好！
“這人誰了，你怎麼認識的？”吳尚問道。
“我爸的學生，我從小就認識。”
吳尚直覺脊背發涼，胃裏陣陣惡心。
“他……”後麵的話，吳尚實在問不出口了。
“你想問他對我做了什麼？”青年冷笑了一下。
“沒什麼特別的，除了穿女裝給他當模特，偶爾陪他過夜以外，沒有別的了。”
青年抬起右手撓了下頭發。
“吳尚，我原來覺得我的畫技超越他了，現在看來並沒有，畫得真傳神，毀了有點可惜。”他扭回頭一臉真誠地問吳尚，“能帶回家嗎？”
“家裏沒那麼大地方。”
“哦。”青年臉上多少有些遺憾。
“可惜了。”他自言自語。
“哥，你爸現多大了？”
“四十多，不到五十。”
吳尚皺了下眉頭。
“那他怎麼成你爸的學生了，我看他歲數不小了。”
“我爸是天才，二十出頭在畫屆就出了名。他的學生現在都歲數不小了，最小的學生也比我大上個8歲，9歲那個樣子。”
青年不知想起了什麼趣事，開心地笑了起來。
“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我有一次回家，我爸枕著一個，懷了抱著一個那事。”
“記得。”吳尚點頭。
這種顛覆三觀的事能忘才困難。
“那個抱著的那個就是我爸最小的學生。”
吳尚一時語塞。
“他那是多大，十八還是十九。”青年眼睛注視著半空，想了一會兒。
“十九，想起來了，是十九，差兩月二十。”
“成年了，居然。”吳尚嘲諷道。
“廢話，當然成年了，我爸雖然亂，但是從來不對未成年下手。”
“是。”吳尚閉著眼睛，點了下頭，“你爸真有良心。”
“切！”
青年站起身，下意識拍了灰，他轉過身，從頭到腳打量著吳尚。
被人這樣盯著看，實在不舒服，吳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哥，你在看什麼呢？”
“沒什麼。”
沒什麼，你盯著我看什麼！吳尚心裏吐槽著。
“吳尚，你高考完之後辦張健身卡吧。”
哈？怎麼跳到健身問題上了？吳尚直皺眉頭。
“我跟你說，人身材走形特別容易。”青年指了指臥室。
“那就是現成的例子。他原來身材超級好，有馬甲線的，你再看他現在。”
青年一臉嫌棄。
“我現在都不好意思承認他是我初戀了。”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這突如其來的信息量依舊打了吳尚一個措手不及。
“你初戀是……”吳尚咬著嘴唇咬了半天，“你童貞不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