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敢再停留,也沒打算再掩藏行藏,趁著夜色,急忙向前遠處狂奔,幸好鮮卑人也離得遠,聽不到她跑遠的聲音,不過一會這些人搜索了沒找到他們,肯定會騎上馬四處尋找她。
也不知道這時候大柱逃出去沒,她跑的這兒,與他們的彙合點是完全相反的,她要去與大柱彙合,需要繞過部落才行,但現在,到處都是人,隻能是先在哪兒躲躲,再尋機會去對麵,隻是在草原上,一望無際,而且現在冬季,草短樹枯,想找躲的地方都不好找。
能幫她的現在隻有黑夜。
找了個起伏的土坡趴下,這兒比較好,趴著也能看到部落的情形。她才趴下片刻,即有一隊人騎著馬,打著火把,向著她這方向追來,人望去有十來人,因要搜索,跑得不是很快。萬幸的是,這一隊人她沒聽到有獵犬的叫聲,如果帶上獵犬,她估計都沒地方躲。
她趴在地上,望著這一隊鮮卑人騎馬從她下麵四五丈的地方搜尋過去,過後她聽到後麵還有馬蹄聲傳來,她稍抬了下頭,卻是一個鮮卑人落在了後麵,這鮮卑人離著前麵的那十多人有十五六丈的距離,一邊騎馬,一邊在穿著皮襖,想來是因為起床晚了,急急忙忙就被叫起來搜索,衣都沒穿好,現在這天氣騎馬上,皮襖皮帽不穿戴好,那滋味可不是那麼好受。
馬芊芊心念一動,等這騎從她下麵不遠跑過,她從後麵急速躍起,居高臨下,人直撲向那騎士,人剛到騎士的馬背上,她短劍從後麵探出,在騎士的脖子上一抹,力量透過,短劍把血管喉管都一齊割斷,一手拿起騎士的皮帽,一手再順勢一推,那騎士叫都沒叫出來,跌落馬下死得不能再死了。
前麵那隊人聽到後麵有聲音傳出,稍定了下往後看來,馬芊芊戴上皮帽,裝作整理著衣物,騎著馬慢慢向他們靠去,那隊人見到人騎都在,也沒在意剛才聽到的是什麼聲音,轉頭又向著前麵搜去。
再向前搜了片刻,她離自己前麵的騎士也不過兩丈左右距離,她扭頭看去,已看不到部落的火光,她突然“啊”地大叫了一聲,然後人伏在了馬背上。
前麵那些騎士聽到這一聲,都定住了馬匹,不明所以地看向她,見到她伏在了馬背上,前麵的也圍了過來,最後那個嘴裏叫著鮮卑話,一邊攏了過來想拉拉她看是怎麼一回事。
那人剛伏過身來查看,馬芊芊身體還在馬背上伏著,前麵一手拉著馬韁繩,另外一手短劍閃電反刺而出,那人方伏下來,正好就迎向了馬芊芊的短劍,她速度極快,一下直接就刺了個對穿,那騎士也啊地叫了一聲,人也伏在了她邊上。
其他鮮卑騎士被嚇了一跳,前麵帶隊的以為兩人是被暗箭所傷,嘴裏喊著鮮卑話,率先把手裏的火把扔向遠方,人伏身馬上,然後再從馬上滾落下來。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火把一扔,人都跟著下了馬,伏在地上,稍探出頭四處打望,看這箭是從哪兒射來。一時之間,站著的除了伏在馬上的馬芊芊和殺了的那個騎士,就剩下十來匹馬在不安地打著響鼻。
如果是暗箭,這樣當然是最好的應對方式,可這是馬芊芊的暗殺,這些騎士都下了馬,她等的就是這時候,下了馬,人再多一倍,也不夠她殺的,她擔心的就是有人騎了馬逃回去,在馬上的鮮卑人,她根本追不上。
她手一撐,人就從馬上摔落下來,望著像是一具屍體摔下馬一般,才一落地,人一滾向最近的那人,短劍就從背後刺穿,人一滾再順勢拔出短劍又刺向另外一人,第一人臨死的聲音才發出來,她又已滾向了第三個人,那人正抬起身望向這麵,她手上短劍探出,人向另外一邊滾過去,短劍從那人的脖子上劃過,她人滾過他向著另外一個人,鮮血也剛好從那人的脖子上噴湧而出。
片刻即三人身死。
聽到慘呼的聲音,其他人都沒再伏著,反應稍快些的已抽出了刀對著這方向,隻是他人才站起來,馬芊芊即鬼魅般地出現在他邊上,手上的短劍即劃過脖子,然後這些鮮卑人連叫都沒法叫出來,手上的刀掉在地上,隻知道用手去捂著脖子上不斷噴湧出的鮮血,然後直到全身力氣消逝後倒在地上。
連續隻聽到啊的聲音,或者是撲撲的短劍穿過皮襖的聲音,十多個騎士不管是伏在地上的,還是站起來的,沒一個能給馬芊芊一點阻隔,所有都拿著刀劍,卻沒一人的刀劍能隔擋到她的短信,她就在十來人之間遊走,或是滾地翻飛,再傳出幾聲慘呼,再半柱香之後,除了十幾匹馬和她之外,這一片草原上再無站著的人。
馬芊芊籲了口氣,剛才一口氣殺了這十多人,也隻是讓她稍喘一點點,其實並沒花費多少力氣,也懶得去查看打掃戰場,她對自己的出手非常有信心,基本都是割斷脖子和刺穿心髒,基本沒可能有人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