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都是一路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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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冏手下的降將屬官,關的地方是苟晞大營邊上新建的一個營地,因苟晞和其他將領都看重這批人,所以看守極嚴,人數本來不多,看守的人卻比犯人還多一倍不止,守衛都差不多是裏外三層,每人單獨關押在大腿粗木製的牢內,反正就是臨時的,連個擋風遮雨的頂都沒有,也還好天氣不冷,隻是現在是夏天,不時會飄起雨來,這些降將直接是被折磨得半死不活。

江晨跟著來時,看到這些人,隻能是不住搖頭,當時有多風光,現在就有多淒慘,這真沒辦法,成王敗冠,要是真讓齊王殺到了洛陽,按曆史那樣劫持了惠帝,那裏麵關的可能就是江晨和苟晞他們了。

令江晨意外的是,居然看到了長安縣的那主簿,也就是江晨曾經的手下,也是他在城門時指認出了江晨,使江晨被追殺,沒想到,這次居然也被抓來關到了這兒。

江晨看到自己的主簿,不由樂了,指著問道:“大將軍,他是長安縣的主簿,為何也一起被關到了這裏?”

苟晞也有些不明白,拉了自己的一個手下問起,他這手下就是負責營地降兵的,自是都清楚。

那個手下說道:“這些是附逆的各地官員,不僅有這主簿,還有郡太守,其他縣的縣令縣長,跟著齊王一起跑來長安的,逮著就跟降將們也一起送來了。”

江晨這才恍然,聽到還有太守,不由奇道:“齊王這一路才謀逆了幾天,他的叛軍過處,也沒幾個郡,居然也有太守跟著附逆了?”

那手下笑道:“江大人,這人你肯定認識,就是你曾經的頂頭上司,京兆郡的陸太守!”

江晨這下真的是有些驚訝了,這個陸太守,自己上任的時候就去拜會過一次,對江晨稍有些冷淡,江晨也沒太在意,自己又不是靠他上位,雖然他是上官,自己上位靠的是江統和賈謐,與這太守八杆子打不著,也沒利害關係,所以處著也就淡然,所以也就隻見過一次,誰也想不到,這陸太守,這次居然也栽在了這裏。

想著江晨不由奇道:“這陸太守是被齊王裹挾而謀逆還是如何呢?”

那人笑道:“聽其他人供出的,他本與齊王就有舊,算是齊王團體裏較核心的人物,齊王好多準備工作,就有這陸太守開過方便。”

這下江晨算是明白了,這陸太守來“天上人間”拜會司馬冏不過兩次,這是江晨見過的,以為兩人關係一般,卻不想現在才知道,陸太守居然是司馬冏身邊的人,轉頭回來想,這也不奇怪,如果沒有這陸太守的點頭,糧草這些,司馬冏是怎麼能在還沒進長安就被半路攔下拉走?還有人、物這些,繞過自己這不大管事的長安縣令容易,想繞過陸太守而不讓發覺,那就完全不可能。

如果是一個團體內的人,那就說得明白了,怪不得胡人到了長安附近,都沒人知道,沒有這陸太守在中間穿插,想著都難。

江晨聽著苟晞的那手下介紹著,腦裏也清楚了這些關係,再望下去,除了那些降兵和附逆的官員,還有一些是齊王封國的屬官,還有他的幕僚這些,都在長安城內,然後被一鍋端了。

聽到江晨在問起這些官員,苟晞還以為江晨與這些人有關係,就隱晦地問起江晨是不是想想辦法弄人出去,江晨知道他誤會了,笑道:“沒有的事,這些人我一個也不認識,我弄他們出去幹嘛?”

再轉回來,那長安城的主簿正好看到江晨,見到他陪著苟晞在視察,眼睛瞪大了,人撲到牢邊抱著大木叫道:“江大人,江大人,救救我啊!救救我!”

聽到他喊的聲音非常大,不僅是守衛們轉頭看向了他這,連一些降將屬官也轉頭來看,江晨自然不會受到他的影響,若無其事地說道:“鄭主簿,你犯的事,我可是不敢救你。”

那鄭主簿嘶聲力竭地叫道:“江大人,我可是你的下屬,你也知道,我跟著齊王謀逆是被逼無奈啊!我一個小小的縣主簿,哪扭得過齊王這條大腿啊!你跟大將軍說說,我是無辜的啊!”

苟晞望了下那主簿,眉頭皺了下問道:“江大人?他真無辜的?”

苟晞也是在想,如果這主簿與江晨關係不錯,要是江晨提出要救那主簿,他可以考慮賣一個人情給江晨,反正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主簿,到時筆上一劃,誰也不會在意這小主簿的生死,而江晨在賈謐那兒說的事,可是事關自己前程,這樣的人情值得賣幾個。

江晨聽苟晞這樣說,自是明白什麼意思,他微一笑:“既然已附逆,哪還有什麼無辜無奈?無辜的是百姓,是那些什麼也不知道的軍士,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幹的是什麼事,選擇了要附逆,現在還說什麼無辜,誰信?”

苟晞一聽,明白了,江晨對於自己的這個手下沒好感,根本不想救,他還以為其中涉及到長安縣衙的官場爭鬥,想著既然江晨不想救,那到時一並掛旗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