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少主愣了一下,瞬間大喜,看來是之前逃出去的師弟們找到了族中長老,然而抬頭望去,卻是一個從未見過的白衣人,雖然就算這人不插手兩人也能解決掉這群妖獸,但是來人幫了他們卻是實打實的,縱然心中疑惑此人身份,李家少主還是散去了護體靈氣,雙手抬起,準備道謝,隻是尚未出口,旁邊王家少主一個箭步躥了出去,聲音顫抖的問道“朝...朝露暮雪白衣渡,扶搖乘風攬星河?”
晨星河笑著點點頭,回抱一拳,心中想道:“這些年自己一個人闖蕩,縱然經曆了如此多的苦難與歡笑,也見過無數黑粉和真愛粉,終究是沒負師尊的教導,更對的起自己的內心,看著所救之人的笑臉,便也一切都值了。”
“虛名而已,在下......”
“白衣渡公子,在下對您仰慕已久啊!”
王家少主一聲大吼,震得晨星河呆立當場。
晨星河自認為臉皮不薄,即所謂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但是在麵對王家少主這種人的時候卻也隻能甘拜下風,在搞清楚認錯人之後居然還能把仰慕之詞再重複一遍,豈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晨公子,嘿嘿,您和白衣渡熟不?哪天給我介紹引薦一下唄?”若不是晨星河腰間佩劍光華閃爍,隨時準備出鞘,王笀怕是都要抱住他的手臂懇求了。
這一幕簡直顛覆了李萩雲的三觀,那個看起來滿腦子除了肌肉就是水的王笀竟然還有如此舔狗的一麵?嗯,就算是舔狗,也多半是頭鬥牛犬,不過這莽夫當年對據說有娃娃親的那個姑娘都是興趣缺缺,怎麼對個男人這麼上心,哦,是兩個男人,還是兩個喜歡穿白衣的男人......
想到這裏,李萩雲突然一陣惡寒,默默的脫下了身上那件白底刺紋銀草的家服。
晨星河對於王笀的熱情總覺得如鯁在喉,但又不好說出口,突然眼角餘光瞄到了側麵默默脫衣的李萩雲。
“......”
“你們兩個想幹什麼!?”星河猛然出鞘,光華暴漲。
“娘娘腔你幹什麼!早就覺得你不太對勁,沒想到你居然如此禽獸,對恩人都有想法,還是在這荒郊野嶺!”
李萩雲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嘴角抽搐,似乎想說些什麼,然而這解釋誰能信,既然如此那幹脆別說了。於是李萩雲抬起手中的弓對準王笀,一箭射了過去。
與此同時,流川山脈外,臨安城內,一座帶著花園的小宅子裏,兩個中年人正對坐飲茶。
“不知那群小家夥是否打起來了?”左手邊的中年人飲了一口茶,突然說了一句。
“王兄注意你的言談,你現在可是王家的家主!”右邊的人聞言,差點倒灑出杯。
“嘖嘖嘖,裝什麼裝,現在就咱倆人,那群小家夥們可都不在,咱當年怎麼過來的你還不清楚?要我說不如拉開架勢讓他們打一場,誰贏了誰是大哥。”
赫然是兩位家主在這裏等候,兩家的少主第一次帶隊出門,拋去門主身份,身為兩位少主的父親,親自出馬帶隊也是很正常的,當然,其中更多成分是想出門偷懶幾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