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間,巨山雕的身影正往東快速穿梭著。忽然,巨山雕猛地一側,羽翼貼著山麵而過,似乎都帶起了一些塵土。
“啊,平安你慢些。我要掉下去了!”穆珍珍驚呼道,雙手卻牢牢拷在林平安腰上,臉上似火燒。
“珍姐你還恐高?怎麼上次來的時候沒發現?哦對,上次你坐前麵。”林平安覺得笑道,他可以想象穆珍珍此時嬌羞的表情,對方在腰上的力度又大了些。
嗷——
穆珍珍微微張口,銀牙重重在林平安肩上一咬。“疼疼疼。”林平安吃痛叫著,身下的巨山雕也一下子失去平衡。
“哇。”穆珍珍臉色一白,感覺身子馬上栽下去了。
林平安重新掌控平衡,扭頭看向穆珍珍。她重重喘著氣,林平安甚至能感受到後背柔軟的一起一伏。
林平安吃吃地笑:“任叔你怎麼樣?”
“我年輕時常常坐馬車,也坐過這種飛行禽類能受得了。”
“下次坐馬車也不坐你的雕了。”她惡狠狠小聲說道,小臉發紅。
衝過這片崇山峻嶺,飛羽坊主峰從雲中露出身影。七座主峰錯落有致,此起彼伏獨有一番壯觀的韻味。
“小白先到迎客峰,我先去登記。”即使在空中也有司法堂巡邏的弟子,若是沒有登記牌任何飛禽都會被扣留。
“這位師兄,我要登記下。”
負責登記的弟子看到是林平安連,語氣平淡道:“不可以帶家屬,那個老人不能帶入弟子住所。”
林平安料到他的反應,在他耳邊交代了幾句,以一個極為輕微的動作將幾株靈藥塞到對方懷裏。登記弟子眼睛一亮,幹咳幾聲:“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你們進去吧~”
穆珍珍好奇問道:“你又耍了什麼詭計?”
林平安露出失望的表情說道:“沒想到珍姐對我有這麼大的偏見,還不是我為人和善眾師兄弟都得給我幾分麵子。”
“聽你話就有鬼了。”穆珍珍幽幽說道,想起方才在巨山雕之上自己吃的癟,銀牙羞得直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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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唉,你走那麼快幹什麼?”星武城的居民區內,任軒對著前方的任佩佩叫道。
任佩佩原本沉重的腳步在此刻又再度輕快起來,雨點般的小步伐在老路上穿梭著,餘光在周圍環境掃過欣喜道:“馬上就到了。”
任府在居民區裏比較偏僻,明明是上午周圍挨著的許多府邸卻是空空蕩蕩的。
叩叩——
“爹,我回來看你了。”任佩佩滿心歡喜,雖然想到過一會兒將會見到李娟有些抵觸。
許久過後,一點動靜都沒有。
“閃開閃開。”任軒將任佩佩擠到身後大力地拍門,如今他已是換血境的修士,他弄出的聲響足以讓街坊鄰居都能聽見。
任軒握緊沙包大的拳頭全力一擊打在了鎖頭上,瞬間老舊的鎖頭碎成了大小塊。
砰——他大腳踹門,木門幾乎搖搖欲墜。
任佩佩眉頭緊皺想來是很反感任軒這般衝動的行為,一時間顧不得那麼多跟著他進了任府。任府一片清冷,隻有稀稀拉拉的幾株綠植在迎接著他們。
“娘?任永年?”任軒肆無忌憚直呼任永年原名。
任佩佩不知怎地心裏一揪,有預感般在整個府中找尋著。碎花裙擺上下飛揚,腳步如雨點似得急切。
任軒疑惑道:“會不會是出去了?”
“不可能!我爹身體自上次就不是很好,就幾乎不出門了。”任佩佩頭搖得像撥浪鼓。
兩人步入大堂,桌上還有擦拭過的痕跡顯然近日有人居住過。
“怎麼會有血?”
任佩佩在任永年房間角落裏看見一灘很淡的血跡,她那裏知道這是林平安當日為任永年療傷吐出的含有毒素的血,由於走得太急沒來得及清理。
“你爹房間有血怎麼了?關鍵是我娘去了哪?她會不會有生命危險?”任軒似乎也有些急了,衝著她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