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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結束後她進入了頂級車企,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好像變得充實了起來,因為她把自己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裏,以此來麻痹自己,效果也很顯著,她的拚命換來了一個又一個升職機會,不少前輩對她這個中國女孩刮目相看。

但這個世界隻要有掌聲就會有詆毀,隨之而來的就是同組同事的各種排擠和言語攻擊與冷暴力,不管她做什麼,都會受到一些冷嘲熱諷,而領導也選擇視而不見,甚至把更重的擔子壓在她身上,意為能者多勞,而等她真的加班加點做完一切,他又似理所當然的把功勞獨自一人懶下,卻閉口不提她半分。

高強度高壓力的負荷下,本就睡眠不足的她,身體再次出現了問題,頭痛的情況時有發生,情緒也起伏不定,有時候很很的一件事她都會悶在心裏鬱結半,持續低迷的狀態逐漸影響到了正常工作,她又開始了嘔吐症狀。

醫生她的病情又複發了,建議她盡快休假調整一下自己,或者換個工作環境,否則隻會惡性循環。

於是,她真的拋下工作給自己放了一個假。

她去了日本很多地方,那都是曾經他們約定過要去的地方,她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在當地比較有名的寺廟裏做停留,掛上一個祈福牌,許下她心底最誠摯的願望。

最後她去了一趟北海道美瑛,看到了那棵全世界最孤獨的聖誕樹。

陽光仿佛被揉碎般地融於層層疊疊的雲中,虛虛渺渺的光暈下,遠遠就能看到它屹立於一望無垠的白雪皚皚之中,

遺世獨立,美不勝收。

許意濃望著那棵樹,低聲自語,“真美,可惜你不在。”

從北海道折返的途中,她在FB上刷到一句話,“Parfyuhearillalaysbeelsehere”她把這句話截了下來,做成了手機屏保,同時將微信頭像換成了那棵聖誕樹,因為自己又何嚐不像它那般孤獨。

回去後,她再次投入了那一成不變的工作中,像網上所,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做著一複一日同樣的事,直到周鄴和劉爽到日本來旅遊找她。

老同學久別,自然由她請客做東,婚後的劉爽滿臉洋溢著身為人妻的幸福與喜悅,飯都沒怎麼吃,拉著她一個勁的話,周鄴也不管她,就坐在一旁邊安靜飲酌清酒一邊寵溺地看著她,她反看著他們幸福的狀態也由衷地感到欣慰。

期間劉爽去了趟洗手間,隻剩她跟周鄴兩人時,她笑著跟周鄴。

“爽爽好像比以前看起來還要活潑,你把她寵成了孩兒,所以‘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句話並不能一概而論,其實找到對的人,每都在談戀愛。”

周鄴不置可否,“她啊,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再看看許意濃,“起來,我可還得好好謝你這位紅娘,要不是你跟老王……”

話到一半戛然而止,周鄴麵色微變,看到許意濃仍淡定捧杯喝水後他咳了咳嗓,欲轉移話題。

“他最近,怎麼樣了?”許意濃卻出其不意地問道。

周鄴愣了愣,垂了垂眸,也不再回避這個話題,他歎了口氣。

許意濃看向他,略有遲疑地欲言又止,“他家裏……”

周鄴摩挲著手中的杯壁搖搖頭,告訴她,“他媽被查出精神有問題後就被保外就醫了,但是他那個私生子弟弟因為那場車禍變植物人後那女人就跟瘋了一樣,連同他爸死咬著他媽不放,提出上訴,請求法院以故意殺人重新重判他媽,這裏彎彎繞繞的,又折騰掉老王半條命,他媽名下的資產也早被他爸這些年偷偷轉移,打官司,債務,全都需要錢,娘家又早沒了人,所有的壓力都扛在了他一個人肩上,研一沒讀完就申請退學了,連老師都,太可惜了。”

許意濃聽他著,失語良久。

而周鄴還在搖著頭繼續,“可能人倒黴起來都塞牙縫吧,也是中了邪了,照理來按照老王的本科學曆和自身實力水平,頭部I公司應該爭先恐後地搶著要,可他去實習後居然一個公司都沒被錄取,最後隻能待個名不見經傳的公司裏當個乙方,他也沒去爭取,現在的甲方也去了一家車企,我都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想想替他憋屈。”

周鄴越越激動,仰頭又灌了口酒。

這時許意濃手中的杯子一個打滑,潑了半杯,順著桌沿滴滴答答全都怕在了她身上。

周鄴趕緊抽紙給她,“你沒事吧?”又歎了口長氣,“這些事我本來也不想在你麵前提的,但老王那幾年真的過得挺難的,他這人又悶,那些苦都自己扛,他以前多傲的一個人啊,硬生生被家裏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給拖累了,現在整個人都沉默寡言的,而且你倆的分手,到底也是這些外在的原因,你就當我酒後話多,多管閑事,左耳進右耳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