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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意濃見他反應那麼大,立刻反拽他到無人的過道裏。

她跟他解釋,“這個檢查也是因人而異的,通則不痛,痛則不通。”

王驍歧直接拉著她往樓下走,“管什麼通不通,反正我們不做了。”

許意濃拉他拉不動,“不做怎麼知道有沒有問題啊?”

王驍歧轉身把她擋在樓道上,他一臉嚴肅,直呼她全名,“許意濃,你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一件事,對我而言,有沒有孩子一點都不重要,如果連你的身體健康都不能保證,我還做什麼丈夫?我們能走到今這一步經曆了多少?孩子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我更在乎的是你,一個健健康康,安然無恙的你!”

許意濃動容到噎語,想的話也都如數咽在喉間。

王驍歧看她這樣心裏更加不好受,拉過她的手,人攏至懷裏貼著。

“我剛剛太著急,話重了,但不是怪你,我是怪我自己。”

許意濃雙手也往他腰際一摟,腦袋在他胸口埋著,“驍歧,我們這麼多年了,就像你的,什麼都經曆過了,我們早就不是單獨存在的個體,而是緊密融為了一體,彼此想什麼也都心有靈犀,你是心疼我愛護我,我怎麼會不明白。就是因為走到今這步不容易,我才想要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話到此處也心疼地看看他,“這樣你在這個世界上就有了一個生命延續,不再是一個人。”

王驍歧輕輕搖了搖頭,“我有你就夠了,至於孩子,還是那句話,有就有,沒有就沒有,這對我來不是人生完整的必要條件。”手撫著她臉頰,目光定定,“但你是。”

許意濃眼眶再次泛熱,抬手捶了捶他,“你不要老引我哭。”

王驍歧抱著她鼻尖蹭蹭她額頭,“不是的淚點不低呢?”

許意濃把冒出來的眼淚一股腦地往他身上狂擦,把他衣服都給蹭皺了,義正言辭,“現在年紀大了,能跟上學那會兒比嗎?”

王驍歧由她□□著自己的衣服,牽起她手與她十指相扣,再給她拭好眼角。

“走了,我們回家。”

許意濃跟著走了幾步,“真走啊?不看了?”

王驍歧往下走著,頭也不回,“不看了,大不了就是沒孩子,我們兩人就這麼相伴相守過到老,等退了休,你想去哪兒我陪你去哪兒,了無牽掛也挺好。”

許意濃看他那麼堅定決絕,暗自歎了口氣,也沒再堅持。

之後的日子兩人都沒再提要孩子這個話題,許意濃被他開導後心態也變得佛係起來,她報了瑜伽班和健身,下班後去練瑜伽,周末跟王驍歧一塊兒去健身。

她突然覺得沒有了強烈要孩子的欲望,自己就像掙脫了某道束縛,身心都變得放鬆起來,兩人每回到家吃完飯要麼出門一起散步,要麼一起去看個最新上映的電影,等電影結束再手牽手慢悠悠地壓馬路走回去。

有時候經過炒貨攤,買一包栗子或者一顆烤紅薯,兩人互喂著吃。

這種日子讓許意濃仿佛回到了年少時的無憂無慮,她纏抱著王驍歧的胳膊,整顆腦袋撒嬌地靠在他身上,也不話,就這麼安安靜靜地跟他往家的方向走著。

原本正在剝栗子的王驍歧,一隻手上掛著糖炒栗子的包裝袋,另一隻手突然被她這麼一抱也不能再動了,隻得將之前已經剝好的栗子一顆一顆喂送到她嘴邊。

她吃了幾顆接過剩下的,也反喂他,驀地,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老公你的對,其實就這麼到老也挺好的。”

王驍歧一下就明白她在什麼,他低頭在她發間落上一吻,隻,“你想通就好。”

許意濃微微一笑,仰頭向他索吻,王驍歧看她一眼,提醒,“才吃了栗子。”

許意濃不管,“那就嚐試一下栗子味的kiss。”

王驍歧忍不住也笑了一下,手扣著她腦袋低頭覆了上去。

栗子味道在這個吻中更為甜膩,許意濃摟住他脖子加深再加深。

兩人在街頭擁吻,狀態比十八歲的熱戀期還要黏糊。

回到家,門還沒來得及關,兩人就在玄關處再次吻在了一起。

王驍歧單手將許意濃提抱起來,她則去剝他的外套。

兩人先在沙發上折騰了一會兒,喘氣的間隙王驍歧含著她耳垂問,“要不要先洗澡?”

許意濃一雙手又纏著他,把他勾拉下來,語中帶著嗚咽,“等會兒洗……”

這一鬧,就鬧了淩晨,許意濃跟在水裏浸泡過一樣,大汗淋漓地趴在床上,最後還是王驍歧抱著去浴室給她洗的澡。

那一晚許意濃做了一個夢,夢裏有隻軟綿綿的手在心翼翼地撫摸她臉。

她以為是王驍歧,就嘟囔,“我困。”

可那隻手的動作未停,還伴隨著一道稚嫩無比的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