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音離開了房間,便回了客廳中。
看著櫃台上已經喝了大半的酒,無奈搖了搖頭。
都說女孩子成熟的早,花音已經年芳二十,要比同齡的男生成熟的多。她心知秦玫將雖看起來要比其他十七八的男生穩重一點,卻也隻是個剛成年的孩子而已,做事多少都會有些衝動,喝了人家的酒,也不過是情急之下迫不得已,實在是不能怪誰。
可畢竟是喝了人家的酒不是?賠償,多少還是要有的。
花音正想著,隻見那少年從樓上走了下來,拿了個油罐子,往油燈中填了些油,又把油燈點燃。
“大晚上的,你點油燈幹嘛?”
少年冷冷看了他一眼,板著臉,沒回話,似乎對少女手上的大力氣仍然有些怕。
花音全以為這少年仍在生氣,便放低了語氣,問到:“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拿起桌上的油燈,搬到了櫃台上,自己也坐在櫃台的後麵,從懷中掏出那本枯黃的書看了起來。
“馬七月。”
少年不溫不癢回了一句,眼睛卻從未離開書本半分。
“馬七月……好奇怪的名字啊。”
少年抬起頭冷冷看了花音一眼,花音立馬擺了擺手,說到:“對……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爹姓馬,我在七月出生,所以我叫馬七月,”
“額……挺形象。”
花音聽了這解釋,也是頗為無語。
還有取名字比自己更隨便的?
那七月低頭看著書,看的入迷,忽覺口渴,也不去尋水,從後麵的架子上隨便拎起一壇酒,便喝起來,哪有一個掌櫃的樣子?
“馬……小掌櫃你這酒店裏,怎麼沒有客人啊?”
“荒郊野嶺,莫說是客人,便是人也難尋幾個。今日見了你們兩個,已經是稀奇事。這俗話說的好,福不雙至,禍不單行,總覺得今晚還會發生什麼事。”
少年低著頭,雙眉緊鎖,而花音聽來,卻隻覺得好笑。
“你喜歡練劍?”
“嗯。”
“你是修行者?”
少年猛地抬起頭,雙眼盯著花音,問到:“什麼是修行者?”
花音經這麼一問,也突然愣住。
“修行者,就是可以踩著劍在天上飛來飛去的人。”
秦玫將打著哈欠,抻著懶腰,從房間裏走出來,接過了話。
頓時,兩雙眼睛落在了秦玫將身上。
“看什麼……我酒喝多了,出來撒潑尿,你們繼續聊。”
花音淺淺笑了笑,沒做聲。
可馬七月似乎像著了魔般,站起身轉頭看著花音問到:“真的?修行者真的能踩著劍飛來飛去?”
花音也不知如何回答,隻是說到:“可以這麼說,但是並不全麵。有些修行者擅長內功,有些則擅長外功。善內功者禦劍飛行,並不是什麼難事。不過善外功的,更注重於肉體的淬煉,把自己的肉身淬煉成兵器,而這種人是不會禦劍的。”
“原來如此……”
少年皺著眉,緩緩坐下。
“書上說,欲練此劍法,必須要成為一個修行者,而我卻連修行者是什麼都不知道。不過以前招待過一個客人,他用一個藥方抵了酒錢,說是用這些藥材泡酒,泡夠七七四十九天,再分三次喝下,就能成為修行者。”
“你被那人給騙了!”
秦玫將從外麵走了進來,慢慢悠悠經過了櫃台,朝著少年笑了笑,說到:“什麼變成修行者,都是唬你玩的。我見了那麼多修行者,還沒聽說哪個是喝酒喝成的。”
說完,就回了房間,繼續做他的夢。
馬七月皺著眉看著手中的書,緩緩說到:“原來是這樣。
那怎麼才能變成修行者?”
少年似乎絲毫不在乎自己是否被別人給騙了,隻是一心想搞懂什麼是修行者。
花音手拄著下巴,一副思索的樣子。
“嗯……大多數人,都是從小就開始修行的。不過若是天賦異稟,晚些修煉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