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龍陽一把將乾龜丟在了一旁,如同丟下毫無用處的垃圾一般。
“乾龜,你記住,你是東陽王朝的占卜師,你隻聽命於朕,朕叫你卜什麼,你就得卜什麼。朕沒叫你卜卦,你也絕對不能卜!”
“微臣,知道了……”
乾龜的手杖丟在一旁,狼狽的跪在地上,渾身顫抖著。
天下之大,又有幾個人不懼怕這個男人?
龍顏一怒,血流千裏,伏屍百萬!
“說說吧,你都占卜到什麼?”
“微臣……微臣這就給皇上看。”
說著,他從掛在腰間的口袋中拿出了兩隻龜甲。
兩隻龜甲,都已經被燒裂。
楚龍陽接過了龜甲,放在手中看了看,便丟回了乾龜手裏。
“你的占卜之術,與蜀山梁迪的斷命棋局誰更高明?”
乾龜把頭壓低了幾分,道:“想來應該是差不多的。”
楚龍陽緩緩走著,走向了龍椅。
“說說吧,這卦怎麼解,是吉是凶?”
“凶,大凶。”
楚龍陽猛地睜開半眯的眼睛,厲聲問到:“你說什麼?”
“微臣查遍了所有的卦書,確實為大凶之兆。”
楚龍陽手指敲著龍椅,突然哈哈大笑。
“大凶?這世間,誰敢殺我?誰能殺得了我?”
乾龜把兩個龜甲放在了地上,指著第一個龜甲說到:“這龜甲上的紋路,似一個王字。此為皇上的第一劫。”
說完,又指了指第二個龜甲,繼續說到:“這第二個龜甲之上的紋路,似一隻大鳥,卻生了三足,這便是皇上的第二劫。
這兩劫將會在十年之內應驗,若是皇帝能安穩度過兩劫,必定會昌盛百世!”
“若度不過呢?”
“若度不過……”
楚龍陽已經從乾龜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
楚龍陽喝著酒,問到:“可有渡劫之法?”
“此劫全在皇上自身,外界無法幹擾,也無法躲避。微臣,無能為力。”
楚龍陽謔的一下從龍椅上坐起,一把把酒杯摔在了地上。
啪!
珍貴的翡翠杯子瞬間破碎。
“我楚龍陽,偏要看著世間,誰能殺我!!”
………
秦玫將緩緩睜開了眼睛,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隻見屋子中一片狼藉,桌子凳子皆是倒在地上,而花音此時,正側身躺在,似乎是暈倒了。
他連忙跳下了床,用手探了探花音的鼻息。
“還好……”
他立馬把花音抱起來,抱到了床上。
“花音姐!花音姐!你怎麼了!”
可並沒有人回答他。
秦玫將終於慌了,他完全不知道剛剛都發生了些什麼,也不知道花音為什麼會暈倒,他幫花音蓋好被子,便想趕緊出去找郎中。
“哼……”
突然,一聲輕哼,從身後傳來。
他立馬跑回了床邊,發現花音已經醒了回來。
原本殷紅的朱唇,此時蒼白無比,她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秦玫將,微微笑了笑。
“你沒事就好……”
“我沒事……你卻有事!你怎麼會昏倒?要不要我去幫你找郎中?”
花音的手輕輕搭在秦玫將的手臂上,說到:“不用。我隻是……隻是一下子源源不斷輸出了太多的靈氣,有些虛弱而已,休息一晚就好。
倒是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傷到經脈?”
秦玫將卻沒搭話,隻是幫她蓋嚴了被子,說到:“經脈沒有事,別的事明天再說,你好好休息。”
“嗯。”
花音虛弱的笑了笑,便合了雙眼,放心的睡去了。
秦玫將回頭看著淩亂的房間,更是一頭霧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是趁我修煉,和花音暈倒的功夫,有人進來偷東西?
他看著遍地的木屑和倒伏的桌椅,便著手打掃了起來,畢竟是別人家的客房,弄得太亂終究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