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的女子,冷冷看著下麵比武台上的選手們。
“城主,可有人選?”
隻見一耄耋之年的老者,坐在女子的旁邊,指著下麵問到。
“不曾有。”
女子的表情隨意,似乎根本就未曾仔細考慮過這個問題。
“今年的青年才俊可比往年多了一倍,林城主真的一個入眼的都沒有?”
“沒有。”
女子有些不耐煩。
那老者歎了一口氣,緩緩說到:“當年老城主把你托付給我,就是要我督促你舉行這一年一度的武軒節。
可林城主為何偏偏不放在心上?”
女子似乎有些不以為然,說到:“都是父親太心急了。
我又不是嫁不出去,何必非要弄一個比武?”
老者看著女子心思絲毫沒在必須上,隻能苦口婆心勸道:“林城主!你還年輕,不懂。
能做林家的女婿,那必須得是人中之龍。這比武來了這麼多的人,最後勝出的那一個必然是極為優秀,到時候你再看看,萬一看對眼了呢?”
女子無奈笑了笑,道:“趙伯,父親在我十六歲的時候,就一直舉行到現在,如今我已經二十一歲了,什麼樣的青年才俊我沒見過?
我隻是覺得,現在一個人也挺好的。而且有那麼多的公務,哪有時間去談男女間的情情愛愛。”
“女孩子家家,還是要盡早嫁人才好。咳咳咳……”
女子聽了這句話,卻撇了撇嘴,似乎不敢苟同。
下麵的比武還在熱火朝天的進行著。
此起彼伏的呐喊與助威,讓氣氛一直居高不下。
秦玫將看了看比武台,轉頭對著花音說到:“既然決定了明天最後再上場,不如咱們就先回去,回客棧休息,我再修煉修煉,臨時抱抱佛腳。”
花音一聽秦玫將要離開,臉色頓時緩和了一些,說到:“好。”
可正當二人轉身的功夫,卻被人叫住了。
“嗨!那個背劍的小子,別走啊,在哪看了半天,不如上來露兩手!”
秦玫將一聽,不知是不是在叫自己。
不是就不是,
是,
也當做不是。
秦玫將推著花音往人堆裏擠著。
“別慫啊,大家來這裏就是來尋個樂子,你這個時候走了,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對啊!別慫!上去幹他丫的!讓他在上麵裝!”
“對!兄弟上去把他打下來。這家夥已經連續戰勝三個人了,太囂張了,你快去教訓教訓他!”
秦玫將心道聲完蛋了,果然是在叫自己!
人這個動物,總是有著思維慣性。
比如別人拿著本書搖頭晃腦,那麼大多數人一定會默認他是個讀書人。若是別人牽著馬,那麼別人也一定會認為這人一定會騎馬。
也就正像是秦玫將此時的遭遇,他背著把劍,那麼其他人便全都認為他會用劍!
可是,他不會啊!
秦玫將心中哀嚎著,可麵具下的臉依舊不動聲色。
他緩緩轉過身,看著擂台上的男子。
隻見那人赤裸著上半身,一身肌肉塊極為駭人,臉上帶著個花臉麵具,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滑稽。
“既然如此,討教了。”
說完,秦玫將緩緩向擂台走去。
花音心知秦玫將有幾把刷子,便連忙抓住他的手,輕輕道:“一定小心!”
秦玫將笑了笑,大步向前走去。
頗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感覺。
花音收回了手,隻覺得剛剛拉手過後,手心中,布滿了汗水。
是秦玫將的。
表麵上絲毫不落下風,可身體卻很誠實。
他漫步走上了比武台,站在了那男人的對麵。
赤膊男子轉著腦袋,頗有一股狠辣之意。
這人已經連戰三場,正是士氣最旺之時,卻也是靈力匱乏之時。
但即便如此,秦玫將依舊沒有絲毫信心!
別看他有著一層樓入境的修為,可是他,根本就不會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