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餘聽眠,所有人都叫大姐姐。
在鳳凰山莊的三年間,方星從未見過,的字卻如雷貫耳。那首歌怎麼唱的,“你的萬人傳,你的故事千家說,金箍棒啊永閃爍,掃天下濁”,方星一度以為就是唱大姐姐餘聽眠的。
餘聽眠十二歲還未能到舉年紀的年紀,買簪子當時的莊主屈生不給買,便跑去給人考賺錢,哪到有一竟考了個鄉試一。當年的老皇帝逢舉就要看狀卷子,考的那家紈絝頂不住,把餘聽眠給供了出去。十二歲違法替考考成狀,麵見皇帝得有多刺激。
當時還小的哥哥姐姐們說,餘姑娘當時從容自若,穩穩當當,對答如行雲水,仿佛天生就應該在廟堂官福萬民。皇帝見小小女兒文卓絕,極有士風範,不僅買了那簪子給,又說等到了十歲考舉的正年紀,去考殿試,若是沒有考到前三甲,罰考的罪責。
高煮酒給說,後來餘聽眠到了十歲進京考了個榜眼,就留京官了,這麼多年忙得能寫來。
方星聽的故事聽的人都傻了,上竟還有如神,如驚絕豔的人。
“大姐姐來了!現在就在上山的上呢!”毛詠嘉喊。
葉傾城、梁小茶和方星就不說了,這樣的姐姐對他們來說就是頂禮膜拜的讀書祖宗,歡呼雀躍地就跑去了。蘇煙、葉秋若二人手挽手著裙子也疾山莊大門走去,連平時成熟穩重的柳觴眼神中也露出高興待的眼神。
梁小茶突然停下腳,:“哎呀,大姐姐來我們是不是又要的《三》啦?”
葉傾城拍拍笑:“沒事的,大姐姐哪是這麼狠心的人,肯定跟我們作詩玩。”
顧紫金跑上前:“你們寫詩,也小靈子認字唄。”
梁小茶哈哈大笑:“傾城,狠心的人來了!”
方星麼也不懂,就跟著傻笑,跟著覺得馬上就要見大人物了。
葉傾城邊走邊顧紫金:“你不也是歲認字的!你要這麼點的小孩認字!好狠的心!”
山莊正門開,大姐姐騎著白馬,踏在山莊落雪的青石板上。裏麵穿著大紅色金絲刺繡官服,披了一厚厚的白色大氅,看樣子是從上趕來的,都來不換衣服。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撥下連著大氅的帽子,一頭青絲散下來,漂亮得像幅畫。
大家都在喊大姐姐,顧紫金他們早就擠到前麵了,方星高煮酒著,愣愣地看著。
拽一拽高煮酒,問:“哥哥,大姐姐是不是神仙啊?”
“走,我們去裏麵跟大姐姐說話。”他抱起了靈兒,端在肩膀上。
方星眼中大姐姐芒萬丈身負盛,就這樣愣愣地坐在高煮酒腿上,聽他們大人說小孩子聽不懂的話。
鳳凰山莊的大人們少來的,是寫寄錢。
他們出去大都成家立業,會留下的少之又少。前莊主屈生官府氣得生病,不為鬥米折腰,辭官來,偶爾去給朝廷寫呈文。袁嘉鳳大哥哥是因為從小身體差,出不了遠門,留下來主持鳳凰山莊。
那一餘聽眠成親,他作為弟弟遠赴帝都,一上折騰的死去來。餘聽眠曾說袁嘉鳳說是身體稍微好些,憑他的能至少也能進三省部供職。
像餘聽眠這樣有大成來看望的,鳳毛麟角。
袁嘉鳳坐在中間,高煮酒抱著方星坐在左邊,餘聽眠坐在右邊。屋裏鴉雀無聲,餘聽眠沒有說話,連袁嘉鳳也不敢開口。
餘聽眠喝了一口茶,問:“沛鵠,這幾年鳳凰山莊如何了?”
袁嘉鳳,字沛鵠,是他束發那年餘大姐姐給他的。
要在束發之前,所有人都喊他鳳兒,或是鳳哥哥,還有麼嘉嘉這種奇妙字,無論哪個聽起來都像姑娘。總算熬到束發,他幾乎是著大姐姐給他早了字。餘聽眠盼著他身體能好起來,實現他的鴻鵠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