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貝多芬《月光曲》的結束,另一首《致愛麗絲》開始,把人們從瑞士琉森湖月光閃爍蕩漾的湖麵上帶離出來,輕柔舒緩的音樂,讓不少人都置身其中,心情舒暢,但是絕對不包括李寶娜。
不知道為什麼,從剛剛喝下櫻桃汁開始,她就感覺身體發熱,很不舒服,有些控製不住的想要脫衣服,可是殘存的理智告訴她,這裏是舞會的現場,而且Rachel的這件禮服的暗扣在背部位置,沒人幫忙的話,除非撕破,否則很難脫掉。
怎麼會有這種反應呢?寶娜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對櫻桃過敏嗎,可是之前都不會這樣的啊,可能是生理期的反應吧,她和燦榮打了個招呼,強忍著順著樓梯下樓,她的神智有些模糊,還是強迫著自己扶著牆。
這間開著門,難道是衛生間,寶娜的眼神有些模糊,看不清上麵的牌子,強迫著自己鎮定,或許用冷水洗臉就會好些。
“S&C李載經,我自認為我們CL和你們S&C沒有任何利益衝突吧!”
“李會長,少打馬虎眼,過了今天,你就要去閻王那報道了,哈哈!”一個黑衣男子奸笑,寶娜的角度隻能看到他一個側臉。
糟糕,走到男衛生間了,這可怎麼辦,李寶娜想趁著二人談話的時候趕緊走開,無奈腳步癱軟,她腳上的高跟鞋在剛剛下樓的路上也脫下來了。
“你……你……”
“李會長,我提醒你,知道太多不是好事,韓宥拉可是和你有一腿的,她在你那裏留下的證據,我已經找到,現在我解決了你,哈哈,誰又知道我殺了她的事?”
“李載經,你以為我死了別人就不知道?人在做,天在看!”
“殺人滅口懂吧,怪就怪在,你是在太風流,不然的話,也不會有今天這個下場,哈哈!”
“你……”
“藥物要開始發揮作用了,明天的新聞頭條就會報道CL會長自殺,酒店陷入危機。”
李寶娜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這是拍電影的嗎?可是周圍沒有攝像機,之前韓宥拉落水自殺事件聽Rachel提過一些,難道是有內幕,有凶手,就是不遠處那個黑衣男子?S&C李載京,不是S&C集團的繼承者,李會長是……載元前輩的父親!
怎麼辦,到底怎麼辦才好呢,她應該站起來跑回去,然後告訴載元前輩這裏發生的事,可是她現在渾身癱軟,沒有一絲力氣,身體的炙熱能把她燃燒一樣。
“劈啪!”一聲之後,整個酒店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寶娜有些哆嗦,她艱難地移動著自己的身子,此時她有些想哭,好想燦榮,如果他在的話一定能想到辦法的,到底該怎麼辦呢?她感到越來越熱,思維也有些混亂,最後竟然什麼也不知道了。
酒店斷電,工作人員拿著手電正在檢查電路,Rachel拉著自家學長,說道,“前輩,不如我們回房間去等吧。”
“Rachel這是害怕了嗎?”
李孝信拍拍Rachel的肩膀,一下一下撫摸著她的頭發。他似乎已經習慣這個這個動作,“別怕,我就在你身邊。現在下樓的話隻能走安全出口,幾十層樓,怎麼走呢。”
“好吧,我就是感覺到不安。”
Rachel靠在李孝信的懷裏,和一旁的明秀說著那天油輪上發生的事,結果神經大條的明秀絲毫不害怕,還有些興奮,用手機照著亮光,叉起餐盤的抹茶蛋糕,一邊吃一邊聽,還不停地追問,“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