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純竟然來了興致,因為他曾聽說南陽郡伏牛山上有兩位大隱。既然李清風是伏牛山上的隱士的愛徒,那麼此人肯定不俗。
“小兄弟,那就請你為在下卜上一卦。我到要看看我的命運如何?”耿純和每個人對於未知的好奇都是一樣的。
李清風裝模作樣的掐起雙指,微閉雙眼,口中念念有詞。嘟囔了半晌,耿純也沒聽清楚李清風到底說的什麼。突然李清風雙眼一睜,拇指搭在無名指上,瞧起來還真想那麼一回事兒。
“唉,有了”李清風偷眼觀瞧耿純的模樣。但見耿純一臉敬意,崇拜的看著他。李清風卻想耿純這個人心思縝密,眼神毒辣。看似忠厚,實則大智若愚。
“吾觀兄台之相,實乃大吉。兄台天庭飽滿,麵色微紅,血氣旺盛。此乃長壽之兆。經在下掐指一算,不得了啊~”李清風故作深沉。
耿純見李清風說到一半,久久沒有下文。急忙的催促道:“怎麼個不得了?”
“莫急,待我向你慢慢道來。但是此占卜之術,實乃為窺天機。俗話說天機不可泄露,如若泄露必會招之天譴。不過我欠你包子錢,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哎呀,小兄弟你別總是俗話說,我都快被你急死了?”耿純見李清風不說正題,急得想拿拳頭捶他。
“好吧,兄台本是天上二十八星宿中北方玄武第六宿--室火豬下凡轉世,輔佐明君共建大業。你曆經兩主後,終得明君,日後定會封侯拜將。”
李清風說完,繞有興致的看著耿純。
“不可能,小兄弟莫要拿我開玩笑”耿純聽完李清風的話根本不相信,認為這隻是李清風哄騙他的把戲。
雖然李清風確實不會占卜看相,但是他所說的這些都是在史書上真實存在的。況且漢史嚴謹細致,所以真實程度也有百分之八九十的可信度。
“信不信由你,反正老天爺我是得罪了”李清風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的說到。
耿純早年來到長安遊學,目的就是結交一些權貴,在天子腳下混個一官半職,從未敢奢求封侯拜相。隻是想憑借著父親多年積累的官場人脈盡量的往上爬一爬。但是耿純作為官二代,卻不是牽鷹逗狗的紈絝子弟。他也想成就一番事業,最起碼要超過自己的父親。耿純沒有想過自己要建不世奇功,隻想安安穩穩的能夠在長安做一個三品臣公就心滿意足了。
兩人吃完早飯,耿純要去為李清風打探風聲。李清風便閑來無聊想起蘇七朵來,這次兩人相見,隻是打個照麵,說了幾句寒暄話兒就又離開了。也不知此時蘇七朵有沒有安全的回到煙雨飄渺樓?就在這時,李清風的袖口裏滑落出一個錦袋,他撿起來打開一瞧發現原來是傳國玉璽被摔掉的那一角,他這才恍然想起自己真正的目的是要找到完整的傳國玉璽,回到屬於他的那個年代,也就是二十一世紀。這段時間裏,李清風感覺自己稀裏糊塗的做了一些對於自己找玉璽毫無關係的事情,比如竟然如此戲劇性的成為了繡衣禦史,自己又抽風般的整合繡衣使者,建立煙雨飄渺樓。
李清風看著手中晶瑩透徹的玉石,有一瞬間他恍惚了,他好想扔掉手中的這塊至寶,李清風不停地問著自己還回的去嗎?不是因為傳國玉璽沒有了把他在穿越回二十一世紀的能力,而是李清風對這個世界有了牽掛,有了不舍。不是因為他成為了煙雨飄渺樓的樓主有了權力,而是蘇七朵的出現打亂了他的堅定。
宅院裏的一聲門響,將李清風拉回了現實。耿純打探消息回來了,看他臉上的神情似乎情況並不樂觀。
“怎麼樣?”
“風聲太緊,恐怕一時半會兒你是出不了長安的。不過你可以在我這裏多待一些時日,我不會收你飯錢的。”耿純的一番話逗樂了李清風。
“你想收,可惜我也沒有啊,哈哈···”李清風打趣道。
“既然我一時半會出不了城,那兄台可要好酒好肉的招待我,若我心情大好,還可以為你在卜上一卦”。
耿純連忙搖頭“我竟你小子是個有膽有識的英雄,可惜你卻誆騙於我。雖然知你捉弄我,但是你說我能封侯拜將我心裏還是很開心的。人這一輩子不就是活個希望嗎?總是感覺明天會更好。”
“算啦,算啦。你終究還是不信我有卜算的本事,但是兄台你記住我說的話終有一天會全部實現。”李清風很無奈,但是又不能告訴他自己是從未來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