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司西會製定的計劃必然簡單粗暴,以他的性格就不屑於搞什麼陰謀詭計,所以聽他說完之後,顏漾表示,是他的風格。

“你認為如何?“

顏漾眼裏有亮光乍現。

大反派居然能想到問她的意見,還真是令她意外。

不過這種時候,她就不必掃興了,反正無論用什麼樣的方法都可以達成目的,何必去繞圈子。

“可以啊,我陪你。”

鳳司西盯著她半晌後說:“別忘了你現在是辦事處的人員。”

顏漾身上好歹有那麼一點標簽光環,要是被容梟知道私底下做了什麼,肯定會非常憤怒。

“不被他們發現就行了呀。你不也一樣,雖然隻是個編外人員……”

作為這個編外人員,鳳司西時不時的可以回去辦事處。在有必要的時候,顏漾會帶上他一起去處理問題。

鳳司西唇角勾了一下:“好,聽你的。”

“不過到時候我會增加一個新的手段……”

伍刑宇這個二伯,早年喪妻,也沒生孩子,平時就遊手好閑的,沒什麼正經工作。

他要麼在街邊溜達,看別的老頭老太下去,要麼就找個地方跟人嘮嗑。

總之不會浪費時間在賺錢上,所以才會動那些歪門邪道,想從伍刑宇身上壓榨更多的錢出來。

伍刑宇的爺爺奶奶都已經過世了,這幫伍家的親戚如果從他身上得到更多的賠償,那些錢必然會落到他們手裏。

今天,伍二伯和往常一樣拎著瓶水打算出門,他住的同樣是個老小區,沒有安保,平日裏治安也不怎麼樣。

但他在這個街區住慣了,從來沒擔心過會遇到任何治安上的問題,隻是今天才剛剛出門,就被堵了回去。

鳳司西高大的身影像座巍峨山峰一樣,堵住他的去路,根本不給他任何逃離的機會。

冷漠的目光叫伍二伯心裏發寒,連連往後退,聲音也在顫抖:“你竟然敢找上門?!我看你們兩個是也想進去關上幾年!”

伍二伯哆嗦著手準備報警,被笑眯眯的顏漾提醒:“你這會兒報警,警察來了之後你已經沒命了,你信不信?”

他嚇的臉色發白:“你們光天化日之下,難不成還敢殺人?”

“當然不會了,我們隻是要與你進行友好親切的交談,誰說我們要殺人了?”

顏漾順手關上房門踏了進去:“但你要是不小心,心髒病發或是一口氣提不上來撅了過去,這個應該怪不了我們吧?”

“你們……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他已經怕的瑟瑟發抖,昨天晚上打交道就沒占到半點好處,伍二伯已經感受到了他們的不好招惹。

尤其是鳳司西。滿臉煞氣,那股沾染了血腥味的氣場,同樣令他分外的恐懼。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來和你交談,交談一下關於你的侄子,伍刑宇。”

“……這是我們的家事,你管這麼多幹什麼?難不成你真和他是一夥的?”

顏漾耐心道:“一夥談不上,就是朋友,朋友有難,我們肯定要拔刀相助了。”

她看起來明明無害,伍二伯卻周然間感受到比鳳司西帶來的氣勢還要更可怕的威脅。

鳳司西習慣性沉默,顏漾就慢悠悠說:“正好處理你這麼一個麻煩也挺容易的,你可能不知道,他吧……”

指了指鳳司西:“不講理得很,一動手那就非死即殘,關鍵是他還有背景,把你解決了,他也不會有事。”

鳳司西那種氣度的確不是常人能有的,伍二伯好在活了那麼幾十年,也算閱人無數,所以心裏越發打鼓。

他開始試著和他們周旋:“不就是說伍刑宇的事嗎?你們肯定是想讓我以後別去找他,那不去就不去嘛,他怎麼說也是我侄子,我不可能把他逼上死路。”

“這麼好說話的?”

“是啊,我都說了嘛,我跟伍刑宇曾經也算是一家人,所以你們放心,我以後肯定不會再去找他麻煩,我這個人說話很算數的!你隻要你們答應,不對我做什麼,我肯定也放過他。”

鳳司西隨意拉了根椅子坐下,滿眼鋒利的盯著他:“可我不太相信你的話。”

“……你、你說,要怎麼才肯相信我?我保證不騙你們,騙你們是小狗。”

顏漾笑了笑:“很簡單呀,寫個保證書,承諾你不會再去找他的麻煩如果你去了,他就……有權把你這套房子給收走吧,怎麼樣?”

雖然這裏是個老小區,房子已經很多年了,麵積也不大,但這地段還算不錯,周邊有幾個挺好的學校。

這種學區房真要掛牌出售,至少能賣個七八百萬,這也是伍二伯敢遊手好閑的倚仗。

有一天實在沒錢用了,把這房子賣了,他後半輩子養老也有足夠的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