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司西眉頭深深地皺起:“你想告訴我是因為什麼,才不是我想的這樣。”
“在那之前我得先問你,你認為我是這樣的人嗎?我會選擇背叛你,答應和你談戀愛之後,還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背著你偷吃?”
“你認為我是這樣的人?“
鳳司西濃鬱的漆黑眼眸裏有著無數情緒翻騰,像火山爆發出的岩漿,滾燙的可怕。
他說:“我隻相信我自己看到的。”
“哦,那你看到我和元沈很親密的樣子,就說明你認為我跟他之間有一腿,既然如此,你還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做什麼?”
顏漾惡人先告狀,轉瞬間就占據了主動權,理直氣壯地質問
鳳司西壓抑著情緒,死死盯著顏漾。
她冷嘲一聲:“你不會接受一個背叛你的人還留在你的身邊,所以你接下來的計劃大概就是趕我離開了,對嗎?”
鳳司西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咬著牙說:“你想離開。”
“是你想讓我走吧?你都不相信我了,還把我留在這裏幹什麼?“
說著。顏漾就氣鼓鼓的要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但下一秒就被男人拉著手腕,拽進了他的懷裏。
鳳司西緊緊抓著顏漾:“你哪兒都別想去。”
從齒縫間擠出這幾個字,鳳司西眼神滿是逼迫感的命令。
“在我允許你離開之前,你隻能待在我的身邊!“
顏漾靠在他堅硬滾燙的胸膛裏,勾著唇反問:“可是你都已經不想相信我了,你還把我留在這裏幹嘛?”
鳳司西顯然知道這是個難以回答的問題,但要他完全說信任,以他曾經遭受過的背叛,他並不可能那麼輕易的就相信顏漾。
哪怕,他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更在乎顏漾,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遭到過的背叛已經使得他不敢再相信別人。
尤其是他眼前這個女人詭計多端,狡猾聰明,他到現在也沒能完全看透她的心,又如何完全的信任她。
可是哪怕知道顏漾值得懷疑,看見她和別的男人親密後他也隻是被怒火包圍,從沒想過就這麼放棄她。
鳳司西的那顆心髒已經冷寂了太久,好不容易才重新有溫暖的熱流遊走在身體裏,他如何舍得。
顏漾看著他一臉陰沉,不肯妥協的樣子,很無奈地歎氣:“你這個人的脾氣怎麼這麼倔啊,就不能說句好話?”
鳳司西有些疑惑地問:“什麼好話?”
“比如說你相信我,不管發生什麼你都會相信我,哪怕隻是敷衍我,騙我的也好啊。”
“我從不騙人。”
所以他心裏是怎樣想的,他就怎樣表達,寧可不說也不願意撒謊。
這世上很少有像鳳司西這樣坦誠的人了。
顏漾隻能泄氣:“真是敗給你了,哪怕你不肯相信我,我也還是選擇留在這裏向你解釋,這樣的事情,我絕對不可能再做第二次,如果你下次再懷疑我,我會毫不猶豫地離開!”
她的威脅使得鳳司西眉心間的褶皺成了深淵,表情難看到了極點。
但顏漾直接忽略,自顧自地解釋給他聽:“我今天之所以來這裏是為了給鳳櫟東下套,我查到他經常出沒於這家酒吧,所以特地在這裏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後……”
鳳司西眼中有了驚異的情緒出現,顏漾便繼續說下去。
“當他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我這裏時,他的酒被下了藥。”
鳳司西瞳孔裏緩緩浮現起了疑惑不定的色彩。
“你想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很簡單呀,抓住他的把柄拿,捏住他。免得他以後再來找咱們的麻煩,順便……有了這些把柄,想做什麼就做,你知道我這個人可是很記仇的。“
“鳳櫟東三番五次找上門來,你報仇歸你報仇,我也不可能原諒他。”
顏漾看了一眼手機:“計劃已經成功,他這會兒跟著人走了。”
鳳櫟東平時非常謹慎,哪怕私生活不怎麼幹淨,也會非常注意不留下把柄。
尤其是不讓那些女人有機會生下他的孩子,拿來要挾他,但今天他可能就沒這麼多心思再去小心翼翼。
“他呢,也純屬活該,就算我今天不給他個教訓,他要不了多久還是會栽在別人手裏,遲早的事。但是讓別人捏住他的命脈,倒不如我自己捏住。”
鳳司西張了張嘴,半晌後,他聲音沙啞地說:“你的心思的確很難猜。”
“我從來也沒有說過我這個人的心思很好猜,再說了……猜不猜的透有這麼重要嗎?難道你喜歡的不是我這個人,而是喜歡看穿我的享受?”
鳳司西緩緩道:“隻是想要喜歡一個完全的你,而不是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