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說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賈似道的心中,微微的泛著一絲波瀾。轉頭看了眼身邊的李詩韻,這會兒,在李詩韻的臉上,也洋溢著一絲欣然的神情,就好比是那剛剛盛開的花朵,在此時此刻,愈發的散著濃濃的誘惑力。尤其是李詩韻的眼神,哪怕她並不是一個賭石的高手,也不是專門從事賭石行業的人,但在看著那些木墩上的翡翠原石的時候,那種由內而外流露出來的一絲神往之色!
淡淡的,卻並不過份。適可而止!
仿佛陪伴在賈似道的身邊,在這一瞬間,成為了與生俱來的本能一樣。
在劉姓女子,以及師師都是兀自的去查看起那些翡翠原石的時候,李詩韻還站在賈似道的邊上,挽著賈似道的手,也始終保持著從門口進來的時候的狀態。著實是讓賈似道感覺到倍兒的有麵子。
連帶著,劉宇飛看著師師,王彪看著劉姓女子的時候,那無奈的神情,落在賈似道的眼神中之後,就別有一番深味了!
“走吧,先不忙著下注,也暫時不用去查看那些翡翠原石,等會兒會有特別安排的時間用來專門查看翡翠原石的。”劉宇飛訕訕地收回了看向師師的目光,轉而對著賈似道和王彪說道,“不如,我們先去見識一下,陽美村的行家們,究竟是有了如何的預判的吧。”
說話間,劉宇飛還指了指廠房牆壁上的那幾排‘色譜’。
“也好。”王彪看了眼賈似道和李詩韻,到了此時依然是成雙成對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曖昧的笑容,說道,“先看看‘色譜’也不錯,總好過在這邊幹站著吧。說不定,還會礙著人家的好事呢。……”
不禁惹來賈似道和李詩韻一起對著他嘀咕了一句:為老不尊!
不過,在不知不覺的打鬧中,四人倒也是一起走到了廠房的邊上。
這會兒,賈似道才看清楚,在整齊的排列著的一行行‘色譜’的下麵,還分別注有著清晰的標記。根據每一塊翡翠原石的標號的不同,十張‘色譜’也被分成了從甲號到癸號不等!就好比是你要賭第一塊翡翠原石的‘相麵’,選中的是第二張的‘色譜’,那麼,你下注的時候,就是‘一乙’號!
這種簡單明了的標記,在讓賭徒們很容易分辨出自己下注的目標的同時,也讓賈似道心下感歎著,這天幹地支的加入,或多或少的,會讓人在這賭場內感受出一份屬於曆史的底蘊吧。
而賭石著一個行業,又何嚐不是流露出一份底蘊呢?
除去圍觀著那些木墩上的翡翠原石的人之外,恐怕就要數在‘色譜’前麵圍著的人最多了。賭徒們,二個一夥、三個一群地仔細的打量著,一邊看,一邊還和自己腦海裏對於翡翠原石的判斷,進行著比較,另外,還偶爾會有相互認識的人,適當的交流一下。
隻是,當賈似道想要去靠近的聽幾句,他們都在說些什麼的時候,那幾個人卻是很警惕地就察覺到了賈似道的舉動,很是詫異的看了賈似道一眼,其中,還有一個年輕的男子,淡淡的一笑,然後說了句:“哥們,看著挺眼生的,是第一次來吧?……不知道,別人在討論的時候,不能偷聽?”
那話語裏生怕賈似道跟隨著他們的討論結果而下注的擔心,著實是讓賈似道哭笑不得。
“怎麼樣?”劉宇飛卻似乎是故意到了這個時候,才走到賈似道的邊上,說了一句,“是不是被人誤會了?”看到賈似道那默然的神情,劉宇飛也不取笑,反而是拍了拍賈似道的肩膀,說道,“其實,你就當這裏是真正的賭場,就對了。”
若是真正的賭場,一般的情況下,也沒有誰會去關注別人的下注吧?
“對了,你看得怎麼樣了?”賈似道不禁詢問了一句。
“也就那樣唄。”劉宇飛訕訕一笑,說道,“其實,這‘相麵’就是圖個熱鬧,或者直白的說,就是應該出一個氛圍,讓大家認識的,不認識的,找個地方,好好的聚一聚而已。這樣的形式,可要比召開會議什麼的,更容易調動大家的積極性吧?你可別小看這樣的一個賭場,隻要它還存在,陽美的賭石行業,勢必就會繼續欣欣向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