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微微一笑：“不錯。”
老太婆神色陰沉：“我不相信，你說我是什麼？”
陳浩道：“你是幻冥珠吸收的所有精神記憶信息的綜合體，是精神力的融合，不是實體。
我之所以能真實感受到你，是因為我現在也不是實體，而是我的精神力在你的精神力裏。”
老太婆又是一震，露出難以置信之色：“你怎麼知道的？”
陳浩道：“當我和你實際接觸，發現我用盡全力，卻連你一根頭發都無法搖動時，我就想到這一點了。
因為你不是實體，我又在你的世界裏，當然無法對你造成任何影響。”
“所以我的攻擊對你無效。
我的防禦對黑色飛蟲如同空氣一般。
我連死九次，其實是我的精神力覆滅九次，而不是我的身體，所以每次複活，我煉化的法寶都在我的體內好端端的呆著。”
“這些我原來想不通的地方，在猜測可能是精神力之後，便豁然開朗，全部得到合理解釋。”
“至於後麵做的各種屬性力量的測試，不過是再加上點佐證而已，你打不打斷都沒有關係。
何況第七次複活後，我已經把所有的屬性都驗證完了，隻剩下精神力屬性。
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便是真相。”
“最後再說一句，實際接觸中，我用盡全力都無法搖動你一根頭發，更證明你沒有獨立思考能力。
如果你有的話，絕不會把這麼大的破綻暴露出來。”
說到這裏，陳浩露出微笑：“怎麼樣，這個解釋你滿意嗎？”
老太婆聞言，臉色急劇變幻起來，旋即冷笑：“就算你猜到我是什麼又能如何？
你的精神力在我的掌控之中，我隨時可以殺死你！”
陳浩歎了口氣：“我剛才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了，我的境界是大乘後期巔峰，難道你還沒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嗎？”
老太婆一愣：“什麼？”
“我倒是忘了，你沒有獨立思考能力，自然意識不到我話裏隱藏的意思。”
陳浩拍了拍腦袋：“那我就告訴你吧。
境界是精神，經驗和認知的綜合體現。
我的境界高，意味著我的精神力也高，之前我之所以沒發揮出來，是因為我不知道。
現在我知道了，你覺得憑你融合的那點可憐的精神力，是我這個大乘後期修士的對手嗎？”
老太婆臉色大變。
“我不相信，你去死吧！”
她怒吼道，腦袋嘭的一聲爆炸開來。
無數黑色飛蟲撲向陳浩。
陳浩一動不動，任由黑色飛蟲落在身上。
黑色飛蟲張開鋒利的口器，拚命啃噬著陳浩。
但是不論它們怎麼用力，都無法咬動陳浩分毫，甚至連一根寒毛都動不了。
這一幕，就像之前陳浩竭盡全力也無法搖動老太婆的一根頭發一樣。
陳浩緩緩平伸出右手。
看著掌心裏密密麻麻的黑色飛蟲，陳浩眼神一動。
呼的一聲，一道火焰在他掌心上燃燒起來。
黑色飛蟲瞬間被燒焦一大片，紛紛從陳浩掌心落下，化為灰燼。
“啊！”
虛空裏忽然響起一聲慘叫。
呼啦一聲，所有黑色飛蟲立刻離開陳浩，回到老太婆的脖子上，重新凝聚著，變成老太婆的腦袋。
不過老太婆的樣子和之前大不相同，不但花白的頭發變得十分淩亂，而且左半邊臉也被燒焦了一大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