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思就是惡毒,皇上可是皇後的丈夫啊,竟然棄丈夫的遺體於不顧。”
“怎麼說也說不通吧,該開城門的。”
有吃飽了沒事幹的學子甚至寫了文章,指桑罵槐地說沈氏歸燕蠻橫霸道,所做之事都是勞民傷財,且沒有半點作用。
風聲傳到大皇子耳裏的時候,大皇子氣急了:“百姓好笨,聽什麼是什麼,跟著瞎起哄。”
諾兒好奇地看著他:“什麼叫瞎起哄?”
“就是一個人不懂,起了個頭,所有人都不懂裝懂,跟著嚷嚷。”旁邊的許莊周笑著幫忙解釋了一句。
諾兒似懂非懂地點頭,沈歸燕看著自家兒子氣呼呼的樣子,笑著勸道:“你不能跟那麼多人計較,因為一張嘴是說不贏那麼多張嘴的,要麼你認了那些汙水,要麼你就堅持下去,總有澄清的一天,口舌才是最沒用的東西。”
大皇子呆呆地看著自家母後,想了好一會兒,才輕輕點頭。
一連幾天百姓非議,顧朝南已經在城外紮營,天天讓人叫喊,內容無非是不迎龍棺乃是大不敬之罪,皇後再大,也大不過皇上雲雲。
不管他怎樣,沈歸燕頂著壓力,半步不讓,始終沒有讓人靠近城門。
三天之後顧朝南就按捺不住了,開始指揮士兵攻城。
“皇後娘娘!顧將軍說,要將皇上聖體送回京城。娘娘若是不開城門,他便隻有硬闖了。”張副將皺眉道:“番邦未平,怎好自相殘殺?娘娘還是開城門吧!”
沈歸燕冷笑一聲,抬頭看著張副將道:“他們要的隻是進城而已,若是開城門,才是給他們與我們自相殘殺的機會。”
張副將咬牙:“娘娘為何就如此聽不進勸諫?若皇上當真已經駕崩,這遺體這樣在外頭…”
“本宮說了,皇上沒有駕崩。”沈歸燕沉了臉:“將軍還是去準備守城吧,這鄴城,一定不能讓給他們!”
張副將無奈,憤憤地揮袖離去。沈歸燕軟了身子,靠在椅子裏揉了揉眉心。
她其實,也不是那麼有信心啊……若是顧朝北沒有事情,那顧朝南都已經來鄴城了,他為什麼不報個信回來?去哪裏了呢?
隻是,她不能讓人看出她的沒信心,要不然這鄴城,很可能就會被顧朝南奪去了。
顧朝南已經開始攻城,戰鼓敲響,號角聲都已經吹起。
鄴城守軍就位,城中兵力尚且有餘,不怕守不住。
然而,已經宣戰,顧朝南卻沒有馬上進攻,像是在等什麼一樣。
張副將在城裏策馬前行,一邊在心裏埋怨皇後,一邊準備去清理糧倉,準備軍餉。
然而,剛靠近糧倉附近,就看見一隊守軍押著幾個人,捆綁著手腳往前走著。
“怎麼回事?”張副將停下了馬,詢問道。
守軍拱手:“稟告將軍,這些人在糧倉附近徘徊,意圖縱火,已經被卑職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