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奇怪的看向上位,然後用餘光掃了一眼,接著感覺這樣說不夠誠懇。
於是稍微的整了整衣服鞋帽。
直接來到上位麵前行了個大禮,又把那話重複了一遍。
如果說在這之前,想拜那高人為師,是一種極力的吹捧和讚揚。
但是現在絕對不是,真心的希望這位高人能夠在大帥的麾下辦差,想必遇事還能聽取一些建議,可以做到事半功倍。
也是納悶了,上位一向是禮賢下士,如今這是怎麼了。
僅憑現有的技能已經可以馳騁天下了,居然還無動於衷,難道是要保護這位高人,等戰爭結束,還是天下一統呢?
……
上位神色略顯呆木,此時的眼神不知道往那邊放。
咱孩子如此本領,難道咱不知道。
需要你們這群腐儒三番五次的勸說嗎,一點默契都沒有。
這都察覺不出來,你瞧瞧人家胡惟庸,那個眼力見真的是簡直了,將來必成大器。
看眼神便知道咱要做什麼?
你們這麼講難道我不想讓這小子在咱的麾下辦差。
問題是如今局勢緊張,況且咱的孩子眾多,此時認親,多有不妥,恐怕對這個孩子不利。
況且以後的天下究竟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留著這小子,或許還能東山再起,提前暴露,以陳友諒的為人,那不給咱趕盡殺絕了。
如果就這麼入城了,怕是一場軒然大波啊。
“這個……善長啊,你也知道高人不與俗人同,人家本來對當官什麼的沒什麼興趣……”
“如今還是以高人自居為好,過早的沾惹塵世,對於後續恐怕不利”
上位隻能顧左右而言他,反正先拖著!
眼下從這客觀條件也是不允許的,總之明知不可為,偏要強行,那以後還怎麼請教他,還怎麼來看他。
之前也是探了探口風,橫豎這小子說要做神仙,逍遙自在的生活,這個托詞也不算不誠……上位暗暗好笑。
但他沒想到自己話音一落,李善長這貨又拿劉備的三顧茅廬的故事來懟自己了。
這老小子見過天下豪傑,怎麼這麼希望讓平兒這麼早的涉及官場呢?
“善長啊,你可是在質問朕?”
“沒錯,在下就是在質問上位,為何不請此人入城呢,以後來去也方便?”
“此人一日不來,便一日有傷上位識人之明,以後上位計劃的聚賢館還如何開的下去!”
上位人傻了。
這貨是懟個沒完了。
李善長這貨,今天脾氣咋這麼大?
也對,麵對城外四麵八方都是敵人虎視眈眈,雖僥幸拿下這金陵城,作為暫時的棲身之地,倘若城外的陳友諒70多萬的軍隊,恐怕很難抵擋的住。
此時李善長作為義軍的軍師,有如此想法,雖然有點脾氣上位還是比較清楚的。
“上位若是不肯請這位高人,在下!”
“在下可要以死相請,求上位給在下一個學習的機會,帶在下去當麵拜見這位高人!也好探討下如今這不上不下的僵局。”
“老夫現在是十幾萬義軍的軍師,城若破,老夫也是一死,上位要是不答應老夫現在就死。”
“金陵城距離滁州正常行駛約兩日的行程,說遠也不遠,雖然現在的滁州是安全的,保不準以後這座城是否是存在的。”
“咱們的家鄉父老可都在這鳳陽縣呢,請到金陵至少心安。”
“上位到底答不答應,不答應,老夫今天願撞死在這奉天殿上!”
……
上位直接被嚇到了,這太嚇人了這個。
“善長,你不要激動,咱……”
“上位,恕在下抗命,此事沒的商量!”
“實在是戰事緊急的厲害,雖然現在船隻之類的還在加緊趕工中,總感覺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好多都是靠漁民借來的。”
“根據這幾天道聽途說,感覺這位高人肯定能指點一二,就給在下一個求生的機會吧。”
李善長雙眼圓睜,須發俱張猶如惡鬼。
“行行,咱帶你去看,行了吧?”
上位隻能答應了。
要去麵見平兒,見不到平兒就去死,這也太勵誌了。
當初考狀元的時候要是這麼勵誌就好了,也不至於現在如此危難,你看看人家劉伯溫至少是進士出身。
這麼一說,見就見唄,反正如今各項備戰準備還在有序的進行中……
總之身份不能公開,也就一個李善長想見,那就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