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心中也是明白的,是君青尢伸出手將自己拖出深淵,是君青尢用一種方式將天下送到自己的麵前……
他站在寒風中緊緊的牽住了沈商洛的手,看著不遠處的宮殿在衝天的硝煙中燃燒,寒風呼嘯著將廝殺聲傳遠。
良久,荼蘼側過自己的臉,露出一個淡淡的笑來,“揭下來我們去哪兒?”
“要不我們回到雲霧村去吧。”
沈商洛撅著嘴搖了搖頭,“我的酒樓剛剛經營起來,才不要這種時候離開呢!”
正如小侯爺所預料的一般,君如珩鏟除佞臣,在眾望所歸之中登上了龍位。
當所有人都以為這位新帝會讓沈府滿門抄斬,讓南黎王身首異處,沒成想君如珩卻是讓沈酒卿進一步的封官加爵,甚至將兵符交給了他,這明顯是要重用的。
而他更是不計前嫌的將南黎王奉為國師,雖然這位國師自此之後便是不再現身了的,連同著新婚燕爾的國師夫人也是不見蹤跡了的。
有人說是君如珩暗中差人殺死了南黎王何其夫人,重用沈酒卿也隻是表麵假象。也有人說是因為荼蘼害怕膽怯,所以自己不敢露麵了。
而在城中之人猜測得起勁的時候,天寶錢莊竟是和新出現的刺客組織扯上了關係,似乎還有地下城的份兒。
人們都說新帝登基,根基未穩,指不定是天寶錢莊瞅準機會想做些什麼。不少的朝中大臣都是上奏君如珩,他們說江湖勢力過大絕非善事。
唯獨君如珩一臉的冷淡,隻說江湖朝廷不分家,讓他們不要瞎操心。沈酒卿也說人家什麼都沒有做呢,不必擔憂。
那日君如珩去尋了沈商洛,說是要好好的與她談談,荼蘼沒有阻止,而沈酒卿也是不管了的。
君如珩說他心悅於沈商洛,讓沈商洛安心等等他,總有一日他會讓沈商洛高局鳳位,他會以這天下作為聘禮。
可是沈商洛隻是笑著擺了擺手,她說自己心悅的是荼蘼,這天下做聘禮未免也太沉重了些,自己可是要不起的。
那一日君如珩站在原地看了沈商洛很久很久,久到沈商洛都要忘記時間了,久到院中那棵大樹的枝葉都落光了……
後來沈商洛實在是好奇得緊,便是帶著荼蘼夜闖皇宮,問那正在批閱奏折的君如珩,國庫裏麵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而看著悄無聲息出現在麵前的兩人,君如珩明顯是愣了一下,但是臉上倒是沒有露出絲毫的不悅。
他繼續批閱著自己的奏折,隻是說所謂的國庫就是字麵上的意思,裏麵是堆積如山的財富,閃著寒光的兵器,世間獨一份的典籍。
沈商洛隻是點了點頭,倒是沒能提起多大的興趣來,天寶錢莊從來不缺這些東西,財大氣粗的荼蘼早就把沈商洛貪財的毛病治好了。
對了,顏淵還是經常溜出皇宮來找潯囚,隻是每一次都會遇見荼歇站在潯囚的身側。
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是從第一次見麵開始,顏淵就是格外的看不慣荼歇,兩人也是一言不合就動手,隻是每次顏淵都會差一點。
潯囚一般則是抱著手看著,時不時的加油助威添把火,似乎是巴不得打起來的兩人將酒樓給拆了。
而蘇子桑最開始的時候也是抱著手看戲,逐步到後麵開始抱著算盤算賬,顏淵好歹也是宮裏的人,打壞了東西應該也是賠得起的吧。
可是越到後麵蘇子桑便是也不管了,隻是每次荼歇和顏淵碰上的時候,他都會提醒上一句,“錢帶夠了嘛?”
雖然天寶錢莊現在和酒樓已經是一家人了,但是自家主子交代過了,親兄弟明算賬,夫妻之間也要算清楚。
但是顏淵和荼歇都是懂事的,總是會大方的甩出一袋銀子,可是蘇子桑還是會苦惱,修複的速度跟不上他們打壞東西的速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