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寧弈的眼角狠狠一抽,向身邊請來的高手陳狼問道。
“不好意思,這人我打不過。”
“我認輸了。”陳狼緊緊皺著眉頭,看著對麵站著的麵無表情的顧北,不禁向對麵的顧北低下了腦袋。
偌大的體育館漸漸變得安靜了起來。
不止是寧弈,所有人都吃驚的看著陳狼,不知道陳狼這種高手為什麼要向顧北認輸。
有幾個剛剛來大學報道的新生,已經安排妥當,閑來無事走進體育館裏參觀,立刻被拳擊社的社員們趕走了。
“陳狼,你可是我大老遠從南河省請來的高手。你不會和我開玩笑吧,還沒打拳呢,你就向這子認輸了。”
“你打不過他?”寧弈百思不得其解,歪著腦袋向陳狼問道。
“是的,我打不過他。”陳狼輕輕點頭。
“為什麼?”寧弈問。
“因為我在南河省時被他敗過,而且敗的很慘。”陳狼道。
“…………”寧弈吃驚的向顧北看來。
顧北笑了笑,漸漸認出了對麵的陳狼。
他似乎想起來了。
三年前他為了鍛煉實戰,和拳館去南河省的全武堂比武時,當時他為了好好鍛煉自己的實力,提出要越級和拳手比賽。
當時他在自由搏擊界還沒有什麼名氣,一石激起千層浪,全武堂賽事所有重量級的高手全都怒了。
這些重量級高手中便有陳狼,那時他叫的聲音最大,向顧北罵的最狠。
之後出現在四角擂台上時,這陳狼也確實沒有讓他失望。是他打過的抗擊打能力最強的對手,整整打斷了陳狼三根肋骨,打碎了陳狼右眼下的臉頰骨,把陳狼打得猶如豬頭一般,陳狼才終於在第三回合堅持不住倒下。
時隔三年,當陳狼接到寧弈的邀請,從南河省趕來幫寧弈打拳時,他看見顧北的一刹心裏也是震驚了。
三年前的情景仿佛曆曆在目。
他好像回到了三年前燈光明亮,黑壓壓的坐滿著觀眾的賽場。
那時候的他還很年輕,在全武堂拿過一次冠軍便感覺下無敵。
認為這世界再也沒有對手。
可遇見顧北後,他才意識到什麼叫可怕。
這青年是那麼的安靜,在比賽時一言不發,從比賽剛開始的第一秒,便給了他一記讓他印象深刻的重拳。
接下來兩個回合發生了什麼他全都記不清了。
他隻記得到處是拳頭,偶爾是這青年甩來的鞭腿。
這青年眼神冰冷,他打來的每一拳每一腳,都不止是讓他皮開肉綻,而是像把靈魂巨錘一樣,打得他由外到內整個靈魂都深深的震顫。
賽後的整整半年,他都留下了很嚴重的心理陰影。看了很多心理醫生,他才漸漸不懼怕比賽。
而現在,他竟然又遇見了顧北。
這年輕人,簡直就像一個可怕的殺神。隻要一出手,就必定全力以赴,恨不得讓對手第一秒就倒在擂台上。
“對不起寧少爺,我實在太害怕他了。我和他打過,那一場比賽他打得我幾乎退役,我好不容易才從那次心裏陰影中走出來,實在不想和他再打了。”
“對不起。”陳狼向寧弈低下了頭。
“哈哈,顧北大神是遇見手下敗將了!”沈少爺發出一聲大笑,“姓寧的,之前可是你的,如果害怕了可以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