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沒那麼喜歡。”
月憐寒猛提一口氣,擠出一絲笑容。
也不知是該開心還是該難過了。
“我也沒那麼喜歡你啊!當然,我也不厭惡你。”說是忍住,但是還是控製不住的氣成了小包子,嘀嘀咕咕的這口氣都不知道從那裏撒。
不會說話,就少說點。
這樣大家的壽命也都能長一些,省的還沒有被對手弄死,就被自己人給活生生的氣死了。
一路上,月憐寒推著他,整張臉下巴恨不得砸到腳麵上。
冷墨睿搖頭:“生氣了?”
“沒有!你說的是大實話,我生什麼氣。”月憐寒硬著頭皮說道。
她才不願,此時此刻承認自己軟弱的一麵。
男人到了何時,都是長不大的少年,過分寵溺隻會煎熬自己。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說不定會就此僵持住,即便是那樣的歡喜,仍然保持著自己的獨立個性。
這一點,月憐寒早就有所準備。
“不生氣?”
冷墨睿挑眉,路過一道巷子他手指著上邊懸掛著的銅鏡:“你這張臉快拉的那麼長,還說沒生氣。”
就差把生氣兩個字刻在臉上了。
把女人的口是心非發揮到了極點。
月憐寒瞧了一眼銅鏡中的自己,一張精致的小臉確實拉的不堪入目,小嘴兒上撅著:“怎麼了,是又突然發現我醜了是吧?不對!是醜出了一個新高度是吧?那怎麼辦呢,我……那可是你明媒正娶的正牌福晉。”
她得意的搖頭晃腦道,
酸溜溜的語氣,堪比開了萬年老陳醋店。
聽的冷墨睿嘴角的笑意又明顯了幾分。
“你生氣起來,確實有些難看,還是笑一笑比較好。”
“哈?我笑?你都那麼說了,你還讓我笑?三爺,您老人家到底是怎麼想的,腦回路實在是清奇啊。”月憐寒哭笑不得,抓著兩個扶手,越走越快。
輪椅的兩個輪子,再地上瘋狂的摩擦著。
冷墨睿內心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也沒分毫害怕。
“你,你就不怕我突然間撒手。”月憐寒壓低聲音,緊接著又說:“你可別忘了,現在可是到處都是人,你不可能露出馬腳的。正常情況下,你肯定要摔跤。”
“我堵你不忍心。”
冷墨睿一句話就堵回了她。
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那男人是看出月憐寒對他的感情了。
“你萬一賭輸了,可是要很疼很疼的。”月憐寒被他有些頑皮的話,給逗笑了。
同時也看出了他骨子裏潛藏的那種少年感,真實感。
月憐寒喜歡他這樣,這才有些生活在人世間的那種煙火氣。
“哦!”
“哦?”
月憐寒有些迷糊。
想來那點疼,是對三爺沒有一丁點的殺傷力。
月憐寒是知道的,早些年冷墨睿帶兵打仗,身上早就布滿了傷痕。
每一次戰鬥,都決定戰死沙場無怨無悔了。
是血與火的交鋒,是在死人堆裏拚死殺出了一條生路的英雄氣概。
如今那些歲月雖然過去一些,但刻在骨子裏的血腥,永遠是沒辦法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