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你天天嚷嚷著登徒子登徒子的,那你知道什麼才是登徒子嗎?”
“你就是登徒子,你想要幹什......”
話未說完,孫三娘徒然睜大了眼睛,剛想要驚叫出聲,一隻大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嘴巴,孫三娘隻能徒勞地掙紮了兩下,嘴裏麵發出一陣“嗚嗚”的悲戚聲,袁旭東從她後麵貼著她的耳朵戲謔道:
“三娘,說實話你身材蠻好的,就是年紀稍微大了點,不過風韻猶存,你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是一位美嬌娘吧?”
“嗚嗚......”
看著泫然欲泣的孫三娘,袁旭東把手從她的衣襟裏麵抽了出來,接著,不等孫三娘緩過來,他立馬鬆開禁錮在自己懷裏的柔美廚娘,一溜煙跑了出去笑道:
“三娘,我去看看引章和銀瓶,你幫我和盼兒說一聲,拜拜啦!”
“王八蛋,登徒子!”
孫三娘從餘韻中緩過神來,滿麵潮紅,朝著已然跑到了院子外邊的袁旭東破口大罵道。
看了一下四周,見附近沒什麼人,孫三娘不由地伸手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了的抹胸和褻衣,在心裏暗暗地啐了一口,真是登徒子,采花賊,連自己一個廚娘的便宜都要占!
稍微收拾了一下衣裳,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孫三娘走進廚房,將袁旭東買的那些滋補身子,補充氣血的食材都處理了一下,做成拿手好菜,然後端進裏屋給趙盼兒補補身子道:
“盼兒,起床吃飯了,都是上好的滋補品,你多吃一點,好好地補補身子!”
趙盼兒從床榻上慵懶起身,看了一眼孫三娘身後,沒有看見袁旭東,便忍不住看向孫三娘問道:
“三娘,那個壞人呢?”
“那個登徒子去看引章和銀瓶了!”
孫三娘一邊擺弄著飯菜,一邊安慰趙盼兒道:
“你別往心裏去,男人都是這樣,吃著碗裏的,還看著鍋裏的,說不定啊,他還惦記著人家家裏的呢!”
“三娘,你又胡說些什麼呀?”
“不說了不說了,你吃飯吧,我給你多盛了點羹湯,這個是補血用的,吃了我保證你的身子很快就能複元了,來年生個大胖小子,未來的小小宰相,哈哈......”
“三娘!”
聽見孫三娘取笑自己,趙盼兒大羞道:
“你不許笑話我!”
“哈哈,我不笑,哈哈......”
......
另一邊,袁旭東離開趙氏茶鋪後,開始趕去教坊司樂營,結果發現如今街頭巷尾都貼滿了繪有顧千帆和老賈畫像的海捕文書,說他們是窮凶極惡的海盜頭領,在楊府犯下殺人縱火的重罪,官府懸賞兩百貫錢緝拿他們歸桉。
袁旭東著實看了好一會兒的海捕文書,還真別說,古人的畫技不錯,和顧千帆倒是挺像的,就是賞金低了那麼一點,才區區兩百貫錢,最多也就二十兩黃金,還是和老賈一起計算的,這樣看,顧千帆也就值十兩黃金,簡直丟了東京皇城司“活閻羅”的臉麵!
不一刻,袁旭東剛準備繼續趕路去教坊司的樂營看看宋引章和銀瓶,就在這時,兩位衙役迎麵走過來,手裏還拿著一張袁旭東的畫像,突然看見袁旭東本人,兩個衙役明顯愣了下,接著便滿臉喜色地跑到袁旭東身邊恭恭敬敬地行禮道:
“蕭公子,縣尊大人想請你去府上做客,您看......”
看著這兩個賠笑的衙役,袁旭東稍微想了一下便點頭同意道:
“好,前邊帶路吧!”
“好嘞,蕭公子這邊請!”
沒想到縣尉交代的任務這麼容易就完成了,還能拿一筆不菲的賞錢,兩個衙役頓時開心不已,一邊領著袁旭東往錢塘縣衙的方向走去,一邊樂嗬道:
“蕭公子,縣尊大人還在衙門裏辦桉,您先去後院的廂房休息片刻,我們去衙門裏稟報一聲!”
“好!”
......
袁旭東走進錢塘縣衙後院的廂房,兩個衙役跑去前院稟報,看著古色古香的房間,袁旭東坐在木椅上有些古怪地笑了笑,如果他猜得不錯的話,錢塘的縣令想要通過自己投靠蕭欽言,可他又安排了人追殺顧千帆,這就有趣了,一邊追殺人家的兒子,一邊想要投靠人家,如果袁旭東不插手的話,無論顧千帆是生是死,這個錢塘的縣令都死定了,區別隻在於是自己一個人死,還是夷三族,又或者是株連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