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天還蒙蒙亮,震關東豬肉鋪即將開業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座縣城。
一個個衙門的官差從淩晨就開始忙碌,將城內的街道上掛滿了紅綢緞,紅燈籠,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
一些剛醒來的人家往街道上一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是新年呢。
“喂喂喂,聽說了嗎?震關東的店今天開業,據說震關東還要當街撒銀子呢!”
“臥槽,真的嗎?當街撒銀子?那得多少銀子啊!”
“肯定很多,不得不說,這震關東的手筆是真的大,這麼一對比,鎮關西實在是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唉,別這樣說,鄭官人他人還是挺不錯的,前些日子我家小虎病了,人家還送過來幾兩肉呢。”
……
人群之中對於震關東要開豬肉鋪的討論聲逐漸增多,僅僅隻是一早上,震關東王明遠之名便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當然,城內的居民不乏拿關西的鄭洪與這震關東做比較的,但是相當一部分居民對於鄭洪的評價似乎並不是太好。
畢竟,震關東今天可是要當街撒銀子的,誰會和銀子過不去呢?
“老板,今天我一起床就眼皮直跳,這震關東來勢洶洶,怕是來者不善啊!”
鄭府的屋頂之上,老道和鄭洪並排站在一起,觀望著街道上那起哄的人群,和布滿了大紅燈籠的街道。
聽著老道的話,鄭洪並沒有表態,而是感歎道。
“有錢就是好啊,這狗大戶,真是不是個東西,呸!”
看著自家老板對著那震關東的行為發出吐槽,老道也忍不住的開始附和起來。
“就是,呸,這狗大戶這麼大方,肯定是從老百姓那裏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
看著老道義憤填膺的表情,鄭洪慢慢開口。
“我要有那資產,我比他還鋪張。”
“呸,什麼鬼玩意,吸民血的家夥,這震關東就該下地獄,哪裏像我家老板,該鋪張時鋪張,該節省節省。”
麵對老道的神轉折,鄭洪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過老道有一句話鄭洪還是讚同的。
這震關東一開業,自己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嘍,說不得今天那家夥就得對自己動手。
“老道啊。”
“嗯,怎麼了,老板?”
“跟大個子通知一下,今天不出攤了。”
“好嘞。”
老道順著梯子下了房頂,隻留鄭洪一個人在房頂上看著。
“嗬嗬,震關東?不知道會不會有魯提轄呢?有點期待啊。”
鄭洪舔了舔嘴唇,露出一絲笑容,不知為何,直覺告訴他,今天似乎有好戲看了。
不過笑著笑著,鄭洪的表情就冷了下來。
因為此刻,樓下的一隊數十人的士兵忽然從街道兩邊圍住了他鄭府,這架勢,針對誰的,再明顯不過了。
領頭的是一個老衙差,在縣衙任職十幾年了,此時的他,腰間配了把大刀,身上穿著紅色的衣甲,一臉囂張的模樣,仿佛不把一切人看在眼裏。
這老衙差平日裏也是沒少收老道的銀子,但此時此刻做的事情,卻有些讓人心涼了。
這不得不讓鄭洪有些感慨,人心果然難測啊。
隻見這老衙差派人圍住了鄭府以後,似乎連解釋的意思都沒有,就朝著身後的衙差們使了個手勢。
頓時身後幾個衙差立刻拖出了一把巨型的破門錘就準備往鄭府的大門上開砸。
這畫麵,鄭洪能忍?那肯定是不能的,所以鄭洪當即就抽出了自己的那把鎏金鬼頭刀,準備讓這些不知好歹的家夥們見識見識花兒為什麼那麼紅。
不過,鄭洪剛想出手,下一刻,大門便轟然打開,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前,直接抬腿就是一腳。
“轟!”
“砰!”
“邦!”
……
是已經起名為刀馬的無名,第一個跟在鄭洪身邊的人,也是為數不多可以信任的人之一,在經曆了上次與亡靈鐵騎那種生與死之間的戰鬥後,他的力量顯然又增強了,甚至對於力量的掌控也熟練了不少,可以這樣說,此刻的刀馬距離入品,也就是一步的距離,隻要他想跨,隨時都能步入九品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