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寒心裏泛著酸,抓過她的雙肩:“你現在聽好了,你猜得沒錯,你不是白璧。你叫黎雪,你夢裏的那個男人是趙國的國君,他叫趙佑霆。隻是現在他已經不在了,我用盡了所有的辦法,都無法找到他。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現在隻能先將你帶離這裏,再想別的辦法。你願意相我嗎?願意跟我走嗎?”
“我願意。”她透著堅定,心底很明白,就算被眼前這個男人騙,被這個男人利用,她也不能再繼續呆在這裏,所以隻能賭一把,跟他走或許會走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把這套衣服換下,我的人會在山角下接應我們,時間不多了。”夜千寒將一套夜行衣遞給了她。黎雪也未多想,走到屏風後快速的將衣服給換了下來,夜千寒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將暗號給放了,通知了山下的人,今天會下山去。
山太高,夜千寒一行人隻能在涯壁上釘上鐵鏈攀岩而上,看著腳下萬丈深淵,他問:“你怕嗎?一旦掉下去,恐怕就粉身碎骨了。”
黎雪失笑,搖了搖頭:“我不怕,如果不能知道自己是誰,我寧可這樣死了。”
夜千寒給了她一記讚賞的眼神:“那咱們便快下山吧,我走前麵,你走我後麵,這樣還能照應你。”說罷夜千寒先爬了下去。黎雪這才跟著他麵前慢慢的向下爬去。
深沉的夜,突然響起了一陣短笛聲,黎雪大驚,這個曲子她好像在哪裏聽過,腦海裏一斷殘影響過,那個樹林,那個青衣人,那個月夜之下,他吹奏著這首曲子。看黎雪發愣,夜千寒有些著急了:“雪兒,你發什麼愣啊?快爬啊。”
黎雪看向下麵的夜千寒,冷靜的告訴他:“千殤應該已經知道我逃跑了,恐怕你與我的行蹤也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什麼?”夜千寒聽罷,心涼了半截:“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如若千殤現在派人來追殺咱們,恐怕我們誰也逃不掉。”
“或許,他不會。”黎雪推測著,如果他真的想阻止她離開,現在也該要到了。
男子一遍一遍的吹著那首淒美的曲子,眼睛漸漸濕潤,但是無人看到。小紅輕輕的走到他的身後稟報著:“宗主,夫人逃跑了。”
曲子漸漸的停了下來,他擦拭著手中的短笛,無奈一笑:“我知道。”
“您即然知道為何不……”
“心不在這裏,再如何留也是徒勞無功。”千殤輕歎了口氣,他試過了,曾經以為隻要能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那麼總有一天她會屬於自己,原來,他錯得這麼離譜,不愛就不愛,哪怕你將她囚禁一輩子。
“小紅真是不明白,宗主您有什麼不好,對她更是百般的好,她怎麼就是看不到?”小紅替千殤打抱不平。
千殤失笑:“不是她的錯,是我從一開始就錯了。不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