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那三個家夥伏屍的地方,帶著點激動的胡誌銘沒有發現自己在轉出高粱籠子的時候被一個躲在某處偷懶的農民看見了自己的樣子。
跋涉著回到那個自己待了大半年的地方,一坐小山,而山坳中就是那廢棄的磚廠。
遠遠的躲著,看著自己曾經待過大半年的地方,胡誌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回來,而現在自己表現出來的冷靜連他自己的心裏都感覺到害怕。
其實這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經過這大半年的半囚禁日子,胡誌銘已經大概猜到了,隻不過沒有親眼見著來得震撼,其實這裏的人屬於被自己殺的那三個家夥的同夥的隻有十來個,其他的都是一些孩子,這些孩子被迫學習偷盜技巧。
而更可憐的是一些被致殘的孩子,滿眼的十來歲甚至隻有幾歲的殘疾人讓看著的人不得不震撼,何況那些因為某些原因而被虐打的孩子,這些孩子受傷並不會得到治療,這些人隻會把你扔在一邊,等傷口自動痊愈,如果沒好的話,那就這麼拖出去博取別人的同情,那很多化膿的傷口彙合起來的味道,胡誌銘感覺自己這裏好像都能聞到,惡臭熏人。
拿起從那中年男子身上摸出來的手機,撥打了110,用衣服捂住嘴巴改變聲音報警之後,胡誌銘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那把手槍胡誌銘用水洗了之後扔在了那廢棄磚廠所在的小山中,隻要不搜山,基本上就不可能找到,而且就算找到相信上麵也不會再留下自己的痕跡,而那手機被胡誌銘抽掉電話卡,拿去附近小鎮的二手店賣了幾百塊錢,在那小鎮休息了幾天之後,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胡誌銘沒有坐車,而是徒步走進了朝陽市,開始了自己新的生活,除了每晚睡覺被各種噩夢驚醒,他跟一個普通人沒有區別。
……
忽明忽暗的火光逐漸靠近手指,胡誌銘扔掉抽得隻剩下煙屁股的煙,踩滅,然後倒在床上繼續睡覺。
何欣妍最近很忙,她想要幫胡誌銘度過這次難關,但是胡誌銘這次的案子並不像上兩次那麼容易,上兩次隻是對方蠻橫,但是自己這邊卻證據確鑿,而這次胡誌銘的說法隻是一麵之詞,而對方有個看見胡誌銘離開殺人現場的目擊證人。
當然,結合那個震驚全國的案子,也許能有些說服力,但是誰又能知道胡誌銘說的是真的?那三個人真的是那案子中的團夥首領?
何欣妍相信,但是這也要法官相信才行,這樣的說法是沒辦法幫胡誌銘打贏官司的,所以最近何欣妍很煩,非常的煩,這是她第一次有這樣的煩躁心情,這也造成了何欣妍最近的脾氣暴躁。
胡母跟廖穎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了,但是現在就算是知道了也沒辦法幫忙,唯一能做的也許就是幹著急,隻能看著何欣妍每天在書房中忙碌,不敢打擾,而自己憂心也隻能兩人自己安慰自己,胡母每天在自己的房間垂淚,何欣妍也知道,但是她現在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勸解。
其實說起來,躺在自己身邊兩年的人是個殺人犯,當自己知道的時候害怕不?何欣妍在心裏問過自己,除了初時的驚慌,何欣妍發現自己並不怕,她相信胡誌銘,兩年的相處兩人雖然看起來好像還沒完全了解對方,但是何欣妍卻絕對相信胡誌銘,一種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