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墨羽累得氣喘籲籲,見清琉月終於不追了,他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兩手扶著膝蓋喘氣。
清琉月則是沒有半點疲憊的樣子,反而是越發的精神,她的目光炯炯有神,看著葉寒和龍歌的眼神也變得十分的火熱起來,就像看見了葉寒曾經給她烤的最好吃的兩條烤魚。
龍歌在聽到了劉墨羽的話以後,便羞得臉紅,如今被清琉月如此火辣的目光直視,更是紅的如天邊太陽落山之前被陽光映紅的晚霞,美得如畫中的仙子。
她的目光總會情不自禁的偷偷看著葉寒,看看葉寒的反應,但是看著葉寒也有些火紅的臉,她心裏莫名的有幾分心神恍惚,低著頭不敢再抬起來。
葉寒並非不敢看向龍歌,隻是他害怕兩人的目光如果相聚,將會作何反應,是離開?還是繼續?
他的目光看著藍藍的天空,心裏和腦海裏卻全是亂糟糟的,竟想些如何搭話的詞,但是想了半天,也想了許多,就是不知如何開口,最全爛在肚子裏!
清琉月圓圓的大眼睛看著二人,眼裏全是閃閃的小星星,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圍著二人又是打量了幾圈,仿佛是要看出一朵花來方能罷休,還不住的點著小腦袋,似乎對於這一場突然起來的驚喜甚是歡喜。
清琉月嘖嘖道:“不錯,確實不錯,雖然木腦殼腦子是笨了些,長得還不帥,但也不醜,勉強能陪得上龍歌姐姐。”
葉寒扶扶額頭,不知如何回答。龍歌嬌斥道:“月兒,你瞎說什麼?我和你師弟葉寒什麼事也沒有。”
清琉月嘻嘻笑道:“龍歌姐姐,我知道,我知道,沒事咋們也可以找事嘛!正所謂日久生情,我知道木腦殼的腦袋裏確實裝著一些漿糊,但是他這人也是有優點的,比如誠實善良,勤奮好學,刻苦努力。師尊常言,不論是教書還是修行,都是一個開蒙啟智的過程,最終的結果就是讓大家都會變得越來越聰明。所以龍歌姐姐,你就勉為其難的答應木腦殼吧,以後跟著他,月兒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如果木腦殼敢欺負你,我一定打得他滿地找牙,罰他跪搓衣板,如果還不夠,就罰他去掃茅廁”
龍歌隻覺得清琉月越說越沒邊,越說越亂,“月兒,你瞎說什麼?”
清琉月道:“龍歌姐姐,我知道,你是矜持,沒事,大家都是老嘴老臉,不用緊張,我們不會笑話你的。弟弟,姐姐說的對不對?”
劉墨羽哪裏敢說一句不是,連忙點頭道:“月兒說的都對。”
葉寒默不作聲,他知道,這種事隻會越描越黑,與其去說,不如保持沉默,特別是對月兒這種無理取鬧、想收弟子想瘋了的小丫頭。
龍歌心裏雖然十分混亂,但很快就恢複了原本的冰冷的樣子,隻是眼裏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柔情。
夕陽漸漸的落下了西山,天邊的晚霞越發的美,像一團團燃燒的大火,最後被夜幕慢慢吞沒。
秀山之間,水流潺潺而去,銀月掛在天空,灑著青光,映在水中,隨著水波蕩漾,清琉月高興的徒手撈月,口裏念叨著將來要當師叔的大好事。
劉墨羽哭喪著臉,一個人下水捕魚。
葉寒和龍歌相對而坐,就坐在曾經他們雙雙落入水中的那塊青石上,二人的目光有時會相互碰撞。
火苗劈啪作響,仿佛在透露著人們的心聲。
很快,劉墨羽打來了幾條上好的大魚,不過他的手藝還是一塌糊塗。葉寒不在的日子,清琉月常常拉著他去烤魚,結果是慘不忍睹,要麼是半生不熟,要麼直接給烤糊,後麵終於是把握好了火候,但是放鹽的時候,要麼鹹得難以下咽,要麼淡得如喝白水。
至於清琉月,他要是會烤魚,母豬都會上樹。
所以說起吃飯,二人的目光都投在了葉寒的身上。葉寒一笑,在手指尖凝練出一片薄刃,然後開始給魚去鱗片,切開魚腹,將一切調料放在裏邊,很快將一切做好,便放在火上。
一看葉寒嫻熟的手法,二人心裏都開始流口水。
一炷香之後,火上的魚便冒出油脂,魚想四溢,惹得幾人口水直流,特別是清琉月這個吃貨,不時用衣袖擦口水。
夜幕星河,明月高懸。
一個黑影突然掠過夜空,速度奇快。
他落在金琉殿上巨大的廣場上。
不是別人,正是離山多日的玄印,隻是此刻是他一個人回來,並沒有將大長老紫乙帶回來。
在廣場靠近石階的地方,站著的是太清,看似蒼老的身體,卻有一股無形的威壓,在這淡淡月光籠罩的夜裏蕩開,讓一切隨風而逝的塵埃都停下了腳步,安靜的躺在大地上。
玄印上前走了幾步,雖然步履緩慢,但是身影卻仿佛被流水運走一般,眨眼之間,便到了太清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