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李凡也走了進來,看到了年輕醫生,臉色沉了下來:“徐家明。”
這個年輕醫生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和韓巧巧相親的徐家明。
“喲,我還當是誰哪,原來是你個鄉巴佬,真的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這些都是你們村的吧,沒想到咱們竟然在這見麵了,哈哈哈。”徐家明看到李凡也是微微一愣,隨即嘲笑道。
“我也沒想到,你這樣的也能成專家?”李凡眯著眼睛道。
“唉,沒辦法,我爸是這家醫院的副院長,我大學畢業了就可以到這裏工作,以後前途似錦。不像你,一輩子隻能在農村種種地了。”徐家明繼續取笑道。
“李凡,你認識這位大夫?”孫叔聽了驚喜道,這樣一來,說不定王二喜就有救了。
還沒等李凡說話,徐家明搶先道:“別誤會,我可不會認識像你們這樣的下等人。”
徐家明一臉的不屑。
“算了,別指望他治病了,咱們轉院吧。”李凡一見徐家明,就知道不能在這裏繼續醫治了。
“二喜的腿恐怕撐不住了,再說了這裏是整個燕南頂級的醫院了,轉院的話轉去哪?”孫叔說道。
正在這時,王二喜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我這是在哪裏?化工廠……阻止了麼?”王二喜心裏惦記著化工廠的事。
“已經阻止了,二喜你就放心吧。”孫叔上前說道。
“這裏,這裏。”王二喜還沒緩過神來,兩眼有些迷茫。
“你為了救我被田小富的推土機撞了,謝謝你,二喜。”李凡說道。
這時候王二喜反倒是笑了:“謝啥啊,老山屯是我們的家鄉,老山湖是我們的母親河,之前你說的那些話感染了我,在那個時候換是誰也會這麼做的,而且我現在不是沒事麼?”
說到這,王二喜看了看四周,發現旁邊站著的幾個村民臉色都不太自然。
他心裏略微咯噔一下:“這裏是醫院吧,大夫,我的傷怎麼樣了?”
徐家明拿起王二喜的病曆和拍的片子一看,笑道:“沒事,就是你這腿得鋸了,後半生就隻能做個殘廢了。”
“徐家明你說什麼?”李凡當下就怒了,一把拉住他的衣領。
“我說的是事實,他腿上的肉都壞死了,不鋸腿就得死。你給我鬆開,一雙手髒死了,也配碰我?”徐家明滿不在乎的說道。
王二喜聽了,臉色唰的一下白了,眼睛灰蒙蒙的,嘴唇哆哆嗦嗦,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兩行清淚在這個時候也流了下來:“我廢了,我廢了。”
他的心情沉重到了極點,覺得前途渺茫,這輩子都完了。
好一會兒失神之後,王二喜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果刀,一臉的決然。
“二喜,別這樣。”李凡連忙鬆開徐家明,阻止王二喜。
“李凡啊,我廢了,別拉著我了,就讓我死吧,我這輩子沒做過什麼好事,做的唯一對的事就是救你。”王二喜熱淚盈眶。
李凡在這時候也是被感染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浪子回頭金不換啊,二喜啊,現在回頭不算晚。”
“我,我沒辦法接受。”王二喜受到的打擊很大。
“沒辦法接受就去死,別天天隻會動動嘴皮子,像你們這樣的下等人多死點最好了,活著沒用,隻會影響市容。”此時徐家明口中傳來了不和諧的聲音。
這下所有的村民都怒了:“你不幫忙醫治就算了,還在這裏說風涼話,你還是人麼?”
“你也是醫生,多積點口德吧。”
“就是,我們可是花了兩千多塊錢掛專家號讓你看的,這錢白花了是麼?”
“才兩千?你們要是花一萬,我興許多看幾眼,說不定能給開個藥什麼的,兩千塊錢就隻能讓我瞧一眼,現在我一眼瞧完了,人推出去吧,準備鋸腿。”徐家明伸手說道。
“你。”幾個村民都是氣的不輕。
“算了,他根本就是個畜生,不是個人,跟他說那麼多也聽不懂,二喜,這是個庸醫,他治不好你的腿,我能治好,你信我麼?”李凡握緊了王二喜的手腕說道。
王二喜吃驚的看了李凡一眼,愣了一會兒,重重的點了點頭:“我都這樣了,當然信你。”
“那就好,我要在這裏進行手術,請你出去。”李凡說道。
“你有沒有搞錯,我是專家,這裏是我的醫診室,該滾的是你吧。”徐家明瞪圓了眼睛說道。
“你也知道這是醫診室,醫診室就應該是治病的地方,你做買賣的,去外麵做就可以。”李凡說道。
“放屁。”徐家明一怒之下,對著旁邊的護士說道:“快通知保安,把他們趕出去。”
小護士聽後連忙跑了出去。
“孫叔,幫我控製他,別讓他打攪,我要給二喜進行手術。”李凡請求道。
“手術?你?在這裏?能行麼?”孫叔下意識的問道。
“總比這個庸醫說鋸腿強吧。”李凡說道。
“那好。”孫叔直接衝上前抱住了徐家明。
徐家明大怒,奮力掙紮:“你這個鄉巴佬,快放開你那髒手,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