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碰撞後,祭長歌身形暴退了七丈,胸腔之中氣血翻湧,心中大駭。
此人名吳情,乃是通慧巔峰強者,隨手一刀就險些破掉他的防禦。
“哼,無名小輩,敢在你吳爺爺麵前動手,是不是……”
還未等他說完,祭長歌眼中寒光爆射,又是一個箭步,持劍而上,一句也不廢話。
“我還沒說完……”吳情老臉一黑,見過性急的,卻是沒見過這般。更何況,若是你實力強也就算了,本就打不過,還一個勁的往上衝。
長風破!
劍動輒風起,落花殘寒雨。
怒起破長風,霞光耀孤城。
這是從木雪那裏學來的秋風劍法,也是一部陽階劍法!別看隻比月階高了一個層次,但其中的威力,相差了天高地遠。
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淩厲氣勢,吳情不再輕敵,泛著幽光的長刀徑直劈下,這一刀,爆發了他接近九成的功力。
“戰!”
祭長歌沒有絲毫畏懼,不知為何,隱隱感覺體內的血液有些沸騰。
刀劍相接,兩人同時後退。吳情借著力量一個後空翻,穩穩的落在地上。反觀祭長歌,麵色慘白,口吐鮮血不止。
被綁在院中的盧衡三人大驚,眉宇之中盡是擔憂。曹弈一點都沒有擔心,老神在在的靠在那邊,麵帶微笑。
看著要掙脫繩索的三人,他好意提醒道:“你們老實點,如果你們誰也不過去管他,他就打得贏。如果你們過去,所有人都會死。早就知道你們會這種反應,要不然我也不會把你們捆在這裏。”
聽到這裏,盧衡最先冷靜了下來,也清楚的意識道一個問題,的確,現在的自己幫不上什麼忙。
皺著眉,轉過來,不解的看向曹弈:“我想知道,你憑什麼覺得他打的過。這還隻是一個人,還有三個在一邊虎視眈眈,而且每個實力都不弱。”
曹弈斜著眼瞟了他一下,沉默半晌,才幽幽的懟了一句:“事實上,你對這姐弟二人的身世,一無所知。”
吳情嗤笑著收刀,不屑的掃了眼倒在地上的祭長歌。
“無名鼠輩,焉敢向我拔劍?想我吳情當年……”
話還未說完,祭長歌拄著劍起身,並不理會,惡狠狠的撲殺而來。他知道,梁子結大了,求饒是沒有用的,所以並不廢話。
有一次被打斷說話,吳老爺子老臉氣的通紅。這些年來架倒是打過不少,但是像這種二話不說,打不過也幹的貨倒是一個也沒見過。
殺心起,本不屑對小輩下手的他終於是祭出了絕學,無情刀!
兩道刀光驀的從四角削來,祭長歌也不躲閃,兩眼一瞪,長劍直頂了過去。
噗,噗……
祭長歌兩肋插刀,血光四濺,身體軟了下來,緩緩倒下。
盧衡,祭折夕和久久三人臉色大變,這等傷勢,足以致命。
“放開我!”祭折夕眼中淚光閃爍,貝齒輕咬蘭唇,絲絲殷紅落地成花。
“公子……”久久麵色淒然,但深知自己無力相助,心中懊悔,已有了定奪。此番事若是挺過,一定要狠狠的逼自己一次,她要成為公子的劍,終此一生,隻為他一人染血。
曹弈麵不改色,不耐的擺了擺。
“把他們嘴捂上。”
幾名大喊連忙從命,點頭哈腰的走到被捆住的三人身邊。
“你們也別怪我不跟你們解釋,我向來懶得解釋,看著就對了。”
就算身負刀傷,祭長歌的前衝之勢依舊是沒有減緩,劍身突破了吳情的防禦,沒入胸口半寸。
吳情吃痛,惱火而不解的看向祭長歌:“為何不退?不知死活?”
祭長歌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身上隱隱泛起少許的白色光點:“為何要退?這點小傷,算痛嗎?隻是可惜,沒有一劍斬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