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畫就在我們這裏,就在剛剛陳方明還哪畫來興師問罪,幸好被邢總經理壓下去了,可我們看出邢總經理好像沒有以前那樣能夠有絕對的權利來壓製陳方明這個副總,這還真的有些奇怪。”
郝壞聞聽王興的話後也感覺到事情有些奇怪,但他此時一心都撲在了那副古畫上,他想知道是誰的什麼畫作居然能夠價值五百萬的估價。
“給我看看。”郝壞說完,和王興、李文弱三人一起走到了那張展示桌旁。
郝壞低頭看去,之間展示桌上放著一張水墨長卷,表現的主題是山水,隻是畫的意境郝他卻道不出個所以然,可清新脫俗之感卻油然而生,落款雖然很難辨認,但以有過一段學習經理的郝壞卻還是艱難的認出了“石濤”二字。
“是明末清初四大高僧之一的石濤!”郝壞無意中脫口而出,而他對石濤的了解並不多,隻是之前通過了解朱耷對石濤有過一些印象。
“就是石濤。”
李文弱聞聽郝壞的話後,開口道:“石濤本是明宗室靖江王讚儀之十世孫,原籍廣西桂林,為廣西全州人。明亡後,朱亨嘉自稱監國,被唐王朱聿鍵處死於福州。
當時石濤年幼,由太監帶走,後來他出家僧,法名原濟,字石濤,別號大滌子、清湘老人、苦瓜和尚、瞎尊者等。曾拜名僧旅庵為師,性喜漫遊,曾屢次遊敬亭山、黃山及南京、揚州等地,晚年居揚州。”
郝壞聽李文弱的話後,忍不住開口道:“這和八大山人的身世背景簡直如出一轍。”
李文弱之前就已經認為郝壞是個很有見解的而且很謙虛的鑒定師,此時開口也隻是帶著探討的意味道:“的確很像,但石濤的性格卻和八大截然相反。
石濤既有國破家亡之痛,又兩次跪迎康熙皇帝,並與清王朝上層人物多有往來,內心充滿矛盾。
石濤號稱出生於帝王胄裔,明亡之時他不過是三歲小孩,他的出家更多的隻是一種政治姿態,這與漸江的‘受性偏孤’是不同的,石濤的性格中充滿了‘動’的因素,因而他身處佛門卻心向紅塵。
康熙南巡時,石濤曾兩次接駕,並山呼萬歲,並且主動進京交結達官顯貴,企圖出人頭地,但權貴們僅把他當作一名會畫畫的和尚而已,並未與之計較,故而功敗垂成。
因此他是在清高自許與不甘岑寂之間矛盾地渡過了一生。”
李文弱見郝壞聽得入神,還以為自己喧賓奪主了,故而有些抱歉道:“賣弄了,賣弄了,真是不好意思。”
“李老太客氣了。”郝壞禮貌的回答了一句,而他其實對於知識的渴望是很強烈的,他很清楚自己有總比扳指給予要順手的多。
尤其是鑒定方麵,隻要下苦功夫還是能夠不用外力就能達到的,所以他才一有時間就惡補,隻是古玩鑒定這種技術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
王興見郝壞愣神,笑了笑道:“石濤這種走狗行徑顯然和八大的孤傲無法比擬。”
“這點我倒有不同的理解,所謂人的性格各有不同,一般評價古人的還是通過其成就……”李文弱和王興的觀點有些出入,這也是通過石濤後來在繪畫上取得的成就來論述的。
沒有得到達官顯貴重視的石濤並未自暴自棄,聰明絕頂的他巧妙地把這種矛盾發泄到他的畫作之中,他帶著內心的矛盾和隱痛,創作了大量精湛的作品。
最為人推崇的,是他畫中那種奇險兼秀潤的獨特風格,筆墨中包含的那種淡淡的苦澀味。也許就是因為那種苦澀,使得石濤成為了我國曆史上吃苦瓜最有名的人物。
他自號苦瓜和尚,餐餐不離苦瓜,甚至還把苦瓜供奉案頭朝拜。他對苦瓜的這種感情,與他的經曆、心境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石濤一種和苦瓜極為近似的韻致,所以他的作品縱橫排闥、閃轉騰挪,充滿了動感與張力,這也正是他異於常人的高明之處,也是他作品呈現瑰奇特點的原因所在。
石濤的別號世人皆知,但又讓人費解,如苦瓜和尚,瞎尊者。苦瓜何解?石濤雙目明亮,又何以稱瞎尊者?傳說版本很多。較流行的說法是:苦瓜者,皮青,瓤朱紅,寓意身在滿清,心記朱明;瞎尊者,失明也,寓意為失去明朝。失明之人,豈有不想複明之理。
聞聽李文弱的話後,王興不禁點點頭道:“薑還是老的辣,看來一個人的心思還是很難以作風來表現出來的,石濤的那種低頭估計也是權衡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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