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金家是怎麼說的?他們是真心同意這門婚事的嗎?若他們隻是因為皇後賜婚,不敢反抗,而被迫接受雪兒,那雪兒,雪兒……”安慕雪擔憂的問道。
在自己的婚事上,安慕雪是一點也不敢含糊。她希望金雲堂是因為喜歡她才接受這門婚事,而不是因為那是皇後賜婚。
“別擔心。金將軍的公子已經對你動了情,即使沒有皇後賜婚,年後他也不會同意悔婚的。再說了悔婚這件事,隻是金夫人一個人的意思,並不是金將軍的意思。”侯爺的話徹底的寬慰了安慕雪的心。
安慕雪不在乎別人怎麼看,隻在乎金雲堂。雖然她知道可能以後金夫人不喜歡她這個兒媳婦,但是她一點也不在乎。
見安慕雪不再憂心忡忡的了,侯爺也放下心來,一轉頭,本來在屋裏的安慕錦和小夫人都已經不在了。
早就在安慕雪醒來後,安慕錦就和小夫人離開了,將地方交給了他們。
侯爺出門看到小夫人和安慕錦正站在院子裏,他走過去,對安慕錦歉意一笑:“錦兒,這件事你沒有錯,是你姑母做的不對。她不該那樣逼著你,還到處亂說你是妖怪。”
安慕錦隻恩了一聲,她本來就認為自己沒有錯。
見安慕錦對自己的態度冷淡的很,侯爺知道是他這個父親做的不夠好,所以才讓安慕錦對自己沒有信任。
“錦兒,以後有什麼事情盡管來找父親。你想做的,不想做的,都可以來找父親,父親都會為你解決的。”
安慕錦一聽侯爺這樣說,有些不明白的看著侯爺。
“你放心,父親一定會將這些謠言壓下來,不會影響到你以後的議親。”侯爺的大手輕輕扶上安慕錦的秀發,觸手冰涼,才想到她們在外麵站了許久了,“外麵冷,進屋來吧。”
說著侯爺主動牽起了安慕錦的小手,拉著她向屋裏走去。
一進入屋子,安慕雪本來笑的很開心的,在看到侯爺親昵的拉著安慕錦時,笑容一頓,臉色冰冷下來。
“父親,她差點害死我!”安慕雪指著安慕錦氣憤的說道。
“這件事和錦兒沒有關係,她也是受害者。”侯爺總算是為安慕錦說了一句公道話,隻是這句公道話再次惹的安慕雪流下淚來。
她赤腳走到侯爺麵前,哭著道:“父親,若不是因為皇後憐惜我,恐怕我和金雲堂的緣分就這樣盡了。一切都是因為她,若不是她說自己是妖怪拒絕和表哥的婚事,金家也不會對我有意見,讓金夫人上門來單方麵的悔婚。”
說到激動處,安慕雪跳起來指著安慕錦道:“她就是一個掃把星,掃把星!”
“雪兒,不許你這樣說你妹妹。”侯爺臉色一沉,厲聲製止了安慕雪後麵的話。
安慕錦抬頭瞪著安慕雪,若不是不想讓侯爺為難,她一定會教訓一下安慕雪。
“我就這樣說她怎麼了?她本來就是掃把星,她害的我們侯府一點名聲都沒有了,還害得我差點……”安慕雪哭的厲害,都沒有去看侯爺的臉色,被大夫人一把抱住了,後麵的話才沒有說。
大夫人見侯爺已經怒了,緊緊的摟著安慕雪對侯爺道:“侯爺,雪兒她也是太在乎這門婚事了。但凡是一個好女孩,誰若是被悔婚了,誰都會受不了的啊。”
“錦兒也是被悔婚的人,為什麼姐妹兩人差別這麼大?”侯爺看著大夫人,不再相信她的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大夫人被侯爺當麵反駁,渾身一顫,安慕雪從她的懷裏扭著身體出來,看著侯爺道:“父親,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錦兒她為什麼會被悔婚,還不是因為她對這門婚事不滿意,故意裝作妖怪去嚇表哥,所以表哥才悔婚的。聽說表哥被嚇的到現在都還沒有下床,一直高燒不退。她就是一個掃把星!”
說到最後一句話,安慕雪幾乎是指著安慕錦的鼻子說的。
安慕錦猛然出手,將安慕雪的手指抓在手裏,用力一彎。
安慕雪疼的尖叫出聲,小臉變得慘白。
“雪兒姐姐,不許你說我是掃把星。”雖然安慕錦說的很平靜,但是卻讓人無法忽略其中的力度。
輕輕鬆開了手,安慕錦不再看安慕雪一眼。而安慕雪疼的右手食指根本不敢動一下,卻也不敢再指責安慕錦什麼。
當著侯爺的麵,大夫人也不敢過分的護著安慕雪,隻是將她的手拿回來,認真的吹著氣。
老夫人卻不怕侯爺,氣憤的拿著拐杖一下一下的敲著地麵,“侯爺,你自己看看,錦兒平時是怎樣對雪兒的。”
“母親,錦兒沒有做錯。”侯爺一句話將老夫人說的臉色變了幾變,最後歎一口氣,喊著鴛鴦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