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夫人聽到小夫人這樣說,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複正常。安慕錦才多大啊,她哪裏會看那些賬本,而且就算會看,估計也看不出賬本裏麵的問題吧。
安慕錦等小夫人說完,立刻起身走到老夫人的麵前,從凝煙手裏拿出兩本賬本放在老夫人的桌子前。
她彎著腰,讓老夫人能夠將她的話聽的更清楚一些,“祖母,母親給娘親的賬本除了幾個鋪子是盈利的,其餘的都有問題,這兩本的問題最為突出。”
安慕錦翻開賬本,指著某頁道:“祖母請看,一月份的時候盈利了一百兩銀子,二月份的時候也盈利了一百二十兩銀子,三月份、四月份,一直到六月份每個月幾乎都是一百兩銀子左右。但是到了七月份,每天也都是盈利的,可是卻顯示虧損了一千兩。”
安慕錦認真的為老夫人介紹著這兩本賬本的問題,老夫人越聽臉色越是難看。如果老夫人沒有記錯的話,安慕錦拿的這個賬本就是她的嫁妝之一啊。
她那麼信任大夫人,將這些交給大夫人打理。大夫人倒好,將她的鋪子給打理的莫名的虧損了。
大夫人聽到安慕錦說賬本有問題,神情就緊繃了起來,想要上去看看是哪一本賬本,最後還是沒有勇氣起來。
老夫人將這兩本賬本的問題說完之後,猛然拿起桌子上的賬本朝著大夫人的臉扔了過去。
“大夫人,你來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大夫人撿起賬本一看,吃驚不已,這個賬本是老夫人的糕點鋪子的。過去她都用這個糕點鋪子經營不善為由,將每年的盈利都控製在三百兩銀子左右,從中私拿銀子,一直以來都沒有被發現過。
這次將這些賬本交給小夫人處理,她深信小夫人忙不過來,到時候好給小夫人難堪,讓小夫人知難而退,侯府的事情不是那麼好打理的。
可她沒有想到小夫人還有安慕錦這個幫手,隻是她還是有些不相信,安慕錦能利用兩天的時間將這些賬本都給看的仔細嗎?
“母親,錦兒年紀尚小,估計她是看不懂這些賬本,所以胡說的吧。”大夫人陪笑著說道。
老夫人怒目瞪著大夫人,拍著桌子:“大夫人你是不是真的當我糊塗了,當年這侯府的大小事情可都是我交給你的。雖然我現在不能做到麵麵俱到,但是賬本我還是能夠看的懂的。隻是我沒有想到,你從公拿東西竟然拿到了我這裏來了。”
大夫人被老夫人說的一句話都不敢反駁,低著頭看著麵前的賬本。
“祖母,雪兒也覺得是錦兒妹妹在胡說。她比我還小,我都看不懂賬本,她哪裏就能看的懂賬本了。”安慕雪自傲的說道,拿過賬本翻到最後一頁,抿嘴笑道:“祖母,這到最後不是賺錢了嗎?”
老夫人之前喜歡安慕雪,是覺得她長得乖巧又會說話。怎麼現在聽到她這句話對她一點也喜歡不起來了,而且還覺得她剛剛的那句話說的很蠢,很笨。
笨的想讓人發笑!
“噗!”坐在旁邊副桌上的安慕琴真的笑了出來。
在安慕雪瞪著她的時候,她立刻站起來道歉:“對不起啊,雪兒姐姐。你剛剛說的那句話實在是太好笑了,妹妹年紀小沒有忍住,請姐姐莫怪!”
雖說安慕琴是向安慕雪道歉的,可是她話裏沒有一絲道歉的味道,而且還暗諷安慕雪說錯話。這讓安慕雪的臉色難看的很,精致的小臉都快被氣的變形了。
老夫人隻是淡淡的看了安慕琴一眼,並沒有說什麼。自從那件事之後,安慕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對她很尊敬,可卻疏遠的很。這種感覺讓老夫人很不舒服,卻又挑不出安慕琴的毛病,隻能堵在心裏。
“雪兒姐姐,看賬本不是光看最後的盈虧,要看每天的進賬和出賬以及詳細去處。如果隻看最後一頁,那天下的賬本就都沒有問題了。”安慕琴又說道。
聽到這裏,安慕雪也知道安慕琴這是在說她看不懂賬本了,她氣憤的看著安慕琴,傲嬌的說道:“說的你好像能夠看的懂賬本一樣。”
“對啊,我就是能夠看的懂賬本!”安慕琴哈哈笑著承認,隨即又自顧的坐了下去。
見安慕琴竟然這樣對自己說話,安慕雪氣的一跺腳,推了推大夫人的肩膀道:“母親,你看琴兒妹妹是怎麼和我說話的?”
“雪兒啊,你少說兩句吧。”大夫人現在心裏惶惶的,還在努力想著對策,哪裏有功夫去計較安慕琴的那張嘴。
安慕雪不依不饒道:“母親,你該管管琴兒妹妹了。她一點都不知道尊敬長輩,說話跟帶了刺似的。”
聽著安慕雪的抱怨,安慕錦拿著帕子捂住嘴巴,掩飾了自己的笑意。再去看安慕琴,她淡然的喝著茶,仿佛沒有聽到安慕雪的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