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都沒有事,那安慕錦肯定也沒有事。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小王爺的腿傷的比安慕錦的還要嚴重,每爬一步幾乎讓他覺得像是要死去一般。洞穴裏太黑,他隻能憑借感覺往另一個洞穴口慢慢爬去。
才爬了幾步的距離,小王爺的背後全濕了,手上的傷口再次裂開,流了不少的血。
這個洞穴並不大,正常人走的話一盞茶就可以走完。而如今小王爺卻每一步都十分艱難,這個洞穴口爬到另一個洞穴口用了兩個多時辰。
“錦繡,錦繡……”看到安慕錦之後,小王爺就開始喊她。
一直爬到了安慕錦的麵前,小王爺還是沒有能夠將安慕錦叫醒。他費盡力氣,才讓自己坐起來,將安慕錦抱在了懷裏。
安慕錦呼吸均勻,隻是在睡覺。
看到桌子上有吃的,小王爺將那大餅分成一半,隻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留給安慕錦。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安慕錦才慢慢醒來。一醒來她就看到了抱著她的小王爺,她還未開口,小王爺先開口了:“錦繡你醒了?”
“你認識我?”過了半晌,安慕錦才開口問道。
問完安慕錦發現自己還被他抱著,掙紮著起來了。
小王爺看到安慕錦腦後有很大一個傷口,知道她傷到的是腦袋,很有可能忘記了過去的事情。他心裏難受,臉上卻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強顏歡笑道:“錦繡餓不餓?這裏有吃的。”
安慕錦看了看那半個大餅,又看了看小王爺,搖頭道:“我吃過了,現在還不餓。”
小王爺又將大餅拿回去,放在桌子上,安慕錦挪開了點距離,看著外麵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小王爺聽的清楚,她問的是你是怎麼進來的,而不是我們是怎麼進來的。
“錦繡我和你一起進來的,你還記得嗎?”小王爺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安慕錦摟著腦袋,看了小王爺好一會兒,突然看到了桌子上的藥方,指著那些藥方對小王爺道:“那我們來這裏多久了,這裏有我寫的藥方?”
聞言,小王爺將那些藥方拿在手裏,認真的看了看。字跡的確是安慕錦的,但隻有一張是最近寫的,其餘的都是很久之前寫的。估計這些藥方都是老大夫帶過來的,正好是出自安慕錦的手而已。
“這些藥方的確是你寫的,不過卻不是你帶過來的,都是你師父帶過來的,你還記得嗎?”小王爺問道。
安慕錦又盯著小王爺看,突然她捂住腦袋,哎呦一聲:“頭好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不想了,我們不想了。”小王爺想拉安慕錦,而她卻挪的更遠了,小王爺腿腳不方便跟不過去。
安慕錦捂著頭在地上動了一會兒,忽然就不動了。小王爺吃力的爬過去,一試她的鼻息,才知道她又睡著了。
小王爺摟著她,讓她躺在自己懷裏,睡的更加舒服一些。
一睡覺安慕錦就聽到很多奇怪的聲音,她不想聽到這些聲音,伸手去揮。可是隨著她手的揮動,那些聲音越來越清晰了。
好像有人在叫她:錦兒快來,姨娘給你做了一件新衣服。
又一會兒那個聲音變成了:錦兒,娘親給你準備了嫁妝。
突然那聲音又成了哭腔:我可憐的錦兒啊,你怎麼就成了別人的丫鬟了呢?
什麼新衣服,什麼嫁妝,什麼丫鬟,安慕錦頭疼欲裂。腦袋裏似乎對這些東西有印象,可一努力去思考就會頭疼。
那個聲音漸漸的不清晰了,接著又變成了一道嚴厲的聲音,一張老臉露出來,指著她凶神惡煞道:小小年紀,你知道什麼是報應?
安慕錦一下就嚇醒了,醒來後她一摸脖子,上麵全是汗。
“天成,我夢到侯府的人了。”安慕錦睜大眼睛,看著小王爺一字一句的說道。
自先皇去世之後,她和小王爺就發生了很多事情,她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想侯府的事情。這一夢夢到了老夫人和小夫人,她害怕會不會是侯府發生了什麼意外。
小王爺在聽到安慕錦叫他天成,就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來了什麼,連忙驚喜的問道:“錦繡,你將過去的事情都記起來了嗎?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到這個地方的嗎?”
安慕錦奇怪的看著小王爺,這才多久時間啊,他就忘記了嗎?
“我們是被皇上追殺,他逼著我跟他走,或者將藏寶圖交出來,我們不同意就跳下了斷腸崖。天成,你怎麼了,是不是忘記了什麼?”安慕錦伸手摸了摸小王爺的頭。
小王爺歡喜的抓著她的手,笑道:“錦繡我沒事,我怕你永遠想不起過去的事情來了。”
“是我忘記了什麼了嗎?”安慕錦摸著頭,一碰到傷口立刻疼的嘶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