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昨晚就沒有好好休息,今晚早點睡吧。”林媽媽說道。
安慕錦眨了眨眼睛,奇怪的很,她竟然一點也不困。
“明天還要趕路呢,小姐別太興奮,快睡吧。”林媽媽吹了燈,安慕錦不得不躺下睡好。
即使躺著,安慕錦還是睡不著。也許是第一次出門吧,她總找不到那種在家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慕錦才累的合上了眼睛。
次日一早醒來,安慕錦看著陌生的環境,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在客棧呢。盯著頭頂的房梁看了一會兒,她突然抿嘴笑了。
林媽媽進來,正看到她在笑,高興道:“小姐今天看上去很開心啊。”
安慕錦對林媽媽笑笑,快速穿好衣服,然後去敲小王爺的門。手剛抬起來,小王爺就開了門,“錦繡,早!”
“早!”安慕錦又笑了,心情莫名的好的不得了。
榮叔和林媽媽起來的比較早,都已經先吃過了,所以早飯就隻有安慕錦陪著小王爺一起吃了。
兩人剛走到樓下,安慕錦就看到客棧門口站著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見到安慕錦看向她時,坦然自若的走過來,麵帶微笑的和安慕錦打招呼:“沒想到在這裏還能遇到貴人,我的好妹妹。”
貴人,安慕雪還真是虛偽啊。明明很不喜歡她,卻給了她這麼好的稱呼。
金府落敗之後,安慕雪的日子過的異常辛苦。全身上下沒有一件值得入眼的東西,粗布衣衫,頭發隨意的在腦後挽了一個婦人髻。臉上沒有胭脂水粉,粗糙的像是三十幾歲的人。
“怎麼,妹妹不認識姐姐了?”見安慕錦許久都不說話,安慕雪眉頭一挑,伸手就要來拉安慕錦。
小王爺反應迅速的將安慕錦往身旁一拉,安慕雪的手落了空。也讓她的視線從安慕錦的臉上,落到了小王爺的臉上。
“小王爺,真沒想到還能在這裏看到你。”安慕雪掩嘴輕笑,本來蔥白如玉的小手此刻也變得猙獰焦黃,像是做了多少苦力活似的。
小王爺沒有理她,對小二吩咐道:“將飯菜送上來。”說罷,拉著安慕錦就往樓上走。
安慕雪追上來,伸手攔著兩人,眼神不再柔和,變得凶狠起來:“安慕錦,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對親姐見死不救?”
安慕錦冷眼看著她,她這是求人的姿態嗎?不管以前,還是現在,安慕雪都有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自信,好像誰都得聽她的,都必須按照她說的做一樣。
“你不是我親姐!”安慕錦平靜的闡述這個事實,她們隻同父,不同母,算不得親。
“安慕錦你……”安慕雪正要說話,客棧門口傳來一陣騷動,一個醉酒男子跌跌撞撞的跑進來,嘴裏喊著:“娘子,娘子給我酒錢,酒錢……”
來人一身灰色粗布長衫,頭發散亂的披在腦後,胡子拉碴。若不是他的聲音沒有變,還真是認不出他就是金雲堂。
金雲堂一表人才,儀表堂堂,在京城裏也是個有名的美男子。才幾個月不見,他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醉酒,不注重儀表,比路邊的乞丐看著還要邋遢。
安慕雪看到他這副樣子過來,再看看小王爺一身青衣,麵容清秀,怎麼看都比金雲堂好上一百倍,一千倍。她當時真是瞎了眼了,怎麼會嫁給金雲堂這樣的人。
厭煩的將金雲堂的手給打開,安慕雪冷著臉道:“滾,不要來找我。”
“娘子,你是我的娘子,我不來找你我去找誰啊。”金雲堂伸手就去摟安慕雪,當眾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摸了起來。
安慕雪不堪其擾,用力的推著他,差點矢口喊出非禮二字來了。
摸了一圈之後,金雲堂將安慕雪推開。冷笑三聲,突然一掌拍在了安慕雪的臉上不高興道:“竟然沒有銀子,臭婊子,昨天那個男人給你的錢呢?”
“金雲堂,你還是不是男人?”安慕雪捂著臉,心都涼透了。
她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居然會看上金雲堂這樣的男人。
“我怎麼不是男人了?我若不是男人,你會嫁給我?在我身下承歡的時候,你怎麼不問我是不是男人?”金雲堂喝醉了,此時什麼顏麵也不顧了,話張口就出。
安慕雪就是心眼再壞,卻也到底是個女人,聽了金雲堂這樣的昏話,也不由得氣的七竅生煙。
撲過去和金雲堂扭在了一起,安慕雪發了狠的擰著金雲堂的耳朵,掐著他的脖子。而金雲堂也不是之前的那個金雲堂了,對她自然也是十分的不客氣,三兩下就將安慕雪給踩在了腳下。
店裏的掌櫃看到有人在這裏打架,生怕鬧出人命,連忙讓夥計們上來拉勸。
金雲堂是習武之人,一兩掌拍出去,店裏的夥計再也沒有人敢上前拉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