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別著急,我看她們都是一些鄉野婆子,醫術應該沒有多少。”林媽媽看出了安慕錦的著急,安慰道。
安慕錦正要說林媽媽不能這樣說,有一個丫鬟突然跑過來對安慕錦連抱怨帶催促道:“哎呀你怎麼還坐在這裏啊,小姐快不行了,你快跟我來。”
看這個丫鬟挺著急的,安慕錦也就不和她計較她的態度了。讓林媽媽拿好藥箱,兩人跟著丫鬟去了陳小姐的院子。
剛一進入院子,安慕錦就被一陣血腥味刺激到了,連忙捂住口鼻問道:“這是怎麼了?”
“快別說話,趕緊瞧瞧小姐這是怎麼了。”丫鬟扯著安慕錦的衣服,急促的將她拉進了陳小姐的房間。
外間都是之前的那些女大夫,她們竊竊私語,臉上都是驚恐之色。安慕錦沒有空問這些,就被丫鬟推進了陳小姐的臥房。
陳小姐的臥房血腥味更重,地上都是一團團帶血的錦布,安慕錦看了都不敢下腳去踩。一個哭的雙眼高腫的婦人看到安慕錦來了,問那個丫鬟道:“嫣兒,她就是最後一個女大夫了嗎?”
“是的,夫人!”嫣兒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哽咽。
安慕錦對陳夫人點點頭,接過林媽媽的藥箱,走到陳小姐的床頭,伸手捏住她的手腕。隻試探了一下,眉頭就粥的很深,竟然是吃了赤珠的原因。
先不管這些,為她止血才是關鍵。安慕錦打開藥箱,拿出銀針先封住她的幾個穴道。等到血不流了,安慕錦才開始寫藥方,吩咐嫣兒用最快的速度將藥煎好拿來。
陳夫人聽到這話,連忙讓身邊的婆子給嫣兒拿錢,快點去買藥。
“這位大夫,我的女兒怎麼樣了?”陳夫人流著淚問道,看到她安慕錦就想到了小夫人。
如果是自己病臥在床,小夫人肯定也會像這位陳夫人一樣擔心自己吧。
“已經沒有大礙了,但因為失血過多,接下來一定要好好調養。冒昧問一句,陳小姐今年多大了?”安慕錦問道。
“已經十五歲了。”陳夫人不明白安慕錦為何這樣問,卻還是回到了她的問題。
十五歲,按說不應該會服用赤珠啊,那陳小姐為什麼還服用這麼多,至少有三顆。
“大夫啊,你問這個做什麼,還有我的女兒什麼時候才會醒?”陳夫人見安慕錦不說話了,緊張的問道。
“她之所以下身血流不止,是因為吃了赤珠的原因。我以為她年紀小,才會吃這些,誰知道她已經十五歲了。”安慕錦看了床上的陳小姐一眼,還以為她和安慕珍一樣想長大。
想到安慕珍,安慕錦的神色黯然下來,心裏全是對她的恨!
“赤珠,那是什麼?”陳夫人震驚的看著安慕錦,在這個北方的小鄉鎮,還有很多人都不知道赤珠是什麼。
安慕錦將赤珠的特性和陳夫人講了一遍,陳夫人聽了又驚又怒,捂著胸口咒罵道:“肯定是那個小賤人害的,她就看不得我的女兒好。”
聽到這話,安慕錦忍不住笑了,哪家似乎都不安寧啊。
嫣兒煎好了藥,安慕錦拿著銀針在陳小姐的人中處輕輕一紮,陳小姐就醒了過來。
看到陳小姐醒了,陳夫人連忙走過來,端著藥碗親自喂著陳小姐喝了。
陳小姐吃了藥之後,安慕錦又為她把了把脈。確定無事之後,低頭在紙上寫下一些進補的藥膳,囑咐嫣兒怎麼做才最營養,嫣兒都記在了心裏。
陳夫人送安慕錦回去,特意問了安慕錦住在哪裏。安慕錦本不想說,陳夫人一定要安慕錦說出來,她好上門感謝安慕錦。
安慕錦見她這樣堅持,隻好告訴她自己住在哪個客棧。聽到安慕錦說住客棧,陳夫人驚訝道:“大夫,你不如住到我家來吧。”
安慕錦推辭道:“不用了,跟我一起的還有其他人,住在這裏恐怕不方便。”
聽安慕錦這樣說,陳夫人又說了一遍感激的話,目送著安慕錦離開了。
安慕錦一出去,小王爺就迎上來道:“錦繡,病人是你治好的嗎?”
“當然。”安慕錦自信的笑了,讓林媽媽將箱子打開,陳員外給了五十兩黃金呢。
小王爺看著那些黃金,羨慕的說道:“錦繡真是厲害,看了一次病人就賺了這麼多錢,以後不用愁沒錢花了。”
安慕錦已經不是第一次給人看病了,得到一句誇獎就不知道怎麼應付了的小丫頭了。現在她聽過許多的誇獎,應付的很是得心應手。所以麵對小王爺誇大的崇拜,她隻是含蓄的笑著:“也不是每次看病都能賺這麼多,今天隻是運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