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密林處,一位渾身是血的人躺在灌木之中,不斷喘著粗氣,就在這時一身白衣青年恰巧路過,聽聞草叢中喘息之聲便剝開灌木,正是荒古。
當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男人,他並未做過多考慮背起便匆匆往山下趕去。
“夫人,快把我的醫箱子拿來”荒古急促的呼喚著內屋裏的人
“咯吱”一聲清脆的推門聲,一名清秀女子從裏屋走出,手上拿著一個古樸的醫箱子。
“你別害怕,我會幫你”荒古極力安撫著渾身是血的男子,用白色的布擦拭去男子身上的血跡。
由於傷勢入骨,男子痛苦的張大著嘴,卻說不出任何話。
此時的他清楚感覺到身體宛如一行將枯木,留有的隻是自己的一絲神誌。
“看來你是名修行者”荒古看向男子
卻不等男子做任何反應,他努力將自身罡氣灌入傷者體內,可未曾想換來的隻有床上愈加痛苦的表情。
此時的傷者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軟軟的癱倒在床,雙目緊閉,原本的血色既然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
荒古心中大驚,作為一名醫師他最不願看到的便是眼前這一幕。
“試試吧”荒古抱著救人的心,手上青經暴起,周身罡氣湧現,不斷的往男人身體中灌注。
隻見男子口鼻耳中不斷有鮮血流出,嘴唇泛紫好像中毒了一般。
女子看著這一幕,驚的不敢出任何聲音,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夫君肯定是在救人,她相信眼前的青年。
“置死地而後生”荒古不斷的念著古老的咒語,他清楚此時隻有將麵前的男子全身經脈盡數鎮斷,再行家傳秘術修複,或許眼前人才有一線生機。
汗水不斷的從他額頭滲出,潔白的外衣逐漸從白變成淡灰,漸漸的鮮紅的血液從身體溢出,他知道這是自己使用秘術後的副作用,可他並未停手。
不遠處,清秀女子眼眶濕潤,晶瑩淚珠不斷從素雅的臉頰上流下,此時的她心疼身前的青年,卻隻能默默地在其身後注視。
一道灑脫的背影緩緩在女子腦海中浮現
山崖之上,一名俊俏青年迎風舞動著一柄紅色長劍,口中不斷念著自己曾譜寫的那首詞“少年誌有少年郎,吾為醫者治八荒。生前修道亦如此,死後為鬼不求償。”
罡氣過後,荒古無力的從醫箱中取出幾枚細小的針,熟練的注入男子各處穴位,又是一陣運氣吐納。
遠處黃昏落下,一輪皓月自天邊生起。
“好了”經過數時的奮戰,此時閉目的男子臉頰之上已不是慘白,安靜的躺在床鞍上,荒古也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搖晃著站起了身。
“夫君,你沒事吧”女子擔心著看向青年
“我沒事,讓他休息吧,我們先出去”荒古向自己的妻子使了使眼色,兩人便向房外走去。
幾日後男子身體逐漸康複,便離開了荒古的宅邸。
本以為這事就此了一段落,可萬萬沒想到,一場預謀已久的腥風血雨即將席卷這片淨土。
一個晴朗的午後,山中荒家宅邸還是一如既往的寧靜,不遠處山間中陣陣鳥鳴清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