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迪忽然想起剛剛拿到天師劍回酒店時發生的異狀,怪不得當時帶著天師劍去看油畫時會感覺到詭異的氣流,原來不是他感覺出了問題,而是那個時候兩件東西就已經交過手了!現在看來,畫裏的古怪已經被天師劍幹掉了,還是老祖宗的東西厲害啊!
他仔細地看了一眼兩老的臉色,紅潤健康,長出了一口氣,心中一陣後怕,如果不是僥幸買到了天師劍,隻怕兩個老爺子這會兒已經出事了!這以後辦事可得小心,老小孩,老小孩,老人有時候就跟孩子一樣,好奇心也會旺盛的不受控製啊!
不過,那天師劍中藍色的氣流在他身體中的流轉,是不是在幫他消除那個可怕的詛咒呢?
“發什麼呆呢?小子,你師父問你那把劍有什麼古怪,他指著你給他爭一口氣呢!哈哈哈哈!”
楊老爺子輕輕地推了吳迪一把,語氣中充滿戲謔。
吳迪放下心事,答道:
“這把劍據說是第一代天師張道陵的法劍,這要是真的,有什麼古怪也不足為奇。”
這下連常老爺子都嗤之以鼻,還兩千多年的桃木劍?一千年的能不能保存下來還是個大問號呢!
吳迪知道這件事情說不清楚,不再糾纏,就請師父把揭過的《向日葵》拿出來看看,他還沒親眼看過這神奇的東東呢!
時隔半個多月,這幅畫的主人終於第一次用眼睛看到了作品的真容。
“畫的名字叫做《凋零》,翻成《死亡之花》也行,這是梵高在留言裏給它的命名。他在留言裏寫到,當他完成這幅畫的時候,從畫麵中感覺到了巨大的死亡威脅,想毀去又不忍心,就準備貼一層薄膜,將畫麵遮蓋起來。沒想到兩天後他就精神錯亂自殺了。”
常老有些唏噓,一代大師,即便精神不正常,可誰又能想的到最直接的死因竟是因為這幅畫呢?
吳迪輕輕地觸碰了一下畫麵,看到了天書的提示,果然,畫已經沒有問題了,因為天書提示畫的級別已經由“珍品”降到了“真品”!他鬆了一口氣,這幅畫終於可以公開的麵世了!
有了梵高的留言,足以證明這幅畫和他的死有莫大的聯係,不知道那些西方的收藏家若是知道了消息,會瘋狂到什麼程度?吳迪敢肯定一件事,那就是——這幅畫如果上拍的話,一定會將油畫拍賣的記錄,畢加索那幅價值一個多億美元的《煙鬥男孩》遠遠地甩在身後!
一塊拿出來的天師法劍沒有任何的變化,仍然是一把小黑劍的模樣,靜靜的躺在那裏。吳迪也沒打算在兩老麵前細細研究,他還給師父準備了不少驚喜呢!
“這是林則徐的楹聯,這是牙雕觀音像,這是盤口貼塑琉璃瓶……”
“等等!”
常老忽然攔住了正在獻寶的吳迪,拿過琉璃瓶仔細的打量,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怎麼了?師父?”
“你覺得這個瓶子像什麼?”
“像什麼?我記得應該和法門寺那件盤口細頸貼塑琉璃瓶很像,不會是一塊做出來的吧?”
“恐怕沒那麼簡單,你知不知道,前一段時間收藏界爆出了一個醜聞,法門寺裏的琉璃瓶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被人調包成了假的!”
吳迪的嘴巴張的能吞下一個饅頭,他指著桌子上的琉璃瓶,結巴道:
“您老是說,這一件就是那個失竊的真品?”
“嗬嗬,我看是八九不離十!”
吳迪緩了一口氣,問道:
“那豈不是說,我要還給他們了?”
“哪有那麼容易?老祖宗的東西都保不住,還有什麼資格擁有這件寶貝?小李,和有關部門聯係,讓法門寺的人帶資料過來辨認真偽,至於能不能還回去,告訴他們別想了!”
吳迪笑眯眯的看著師父,這胖老頭發起威來都那麼可愛,連這件東西都不還,那將來沈老爺子來要緙絲,幹脆也推給師父好了!
看到繁塔磚的時候,楊老爺子笑道:
“這件倒是和故宮裏那件差不多,我說小五啊,你小子怎麼淨搞些有爭議的東西回來,還是你本來就是個惹禍精?”
惹禍精?吳迪想起自己去了一趟春城,進了一次局子,在瑞麗,又進了一次局子,佛羅倫薩訛了別人一把,連在京城進個酒吧,居然還打了一架,可不就是個實實在在的惹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