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安南境外的事知不知曉?”
關凡猶豫了一會,才勉強說道,“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雖然經常有外來修行者來說一些事,但也不是全都知道的。”
“那你有沒有聽聞過一個叫做巨木門的門派?”
“順天境東北邊那個巨木門嗎?”關凡聽到何平問的是這件事,謹慎地確認到。
“正是,我聽聞巨木門覆滅了,不知道有沒有消息傳來?”
“自然是有的。”關凡在小巷裏四下看了看,確認沒人後,壓小聲音說道,“說起來你問旁人他們還不知曉,但你問我卻是正好。”
“巨木門滅門自然不是憑空的,正是因為他們得了件重寶,說起來已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有位自稱是巨木門弟子的修行者來安南這兒。”
“我摸他東西被他逮著,後來一來二去便認識了,他便和我說了些巨木門的事。”
“他有和你提起巨木門覆滅是哪些人所為嗎?”何平聽得關凡知道巨木門消息,連忙詢問道。
“自然提起過,他說是巨木門的覆滅整個順天境的修行門派,包括一些修行家族也都參與了其中,就是為了找到那件重寶。”
“找到了嗎?”
“沒找到,他那時隻說,明明他們門派沒有寶物,其他門派卻硬說有,要他們交出重寶,他們也交不出來,便被其他門派殺了個底朝天,把整個巨木門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重寶。”
“巨木門山門中一個活口也沒留下,據說血把山都染紅了。”說到此,關凡還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顯然光是想象到那等場麵,便會覺得淒慘。
“要我說,巨木門可能根本就沒有寶貝,不然他們怎麼會不交出來呢,不過其餘門派仍不死心,都在追殺一些當時在外免於一死的巨木門弟子,認為重寶在這些在外的弟子身上。”
“你那位朋友?”何平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問道。
“死了。”關凡說得輕巧,“不知道怎麼死的。”
“唉。”何平歎了口氣,修行界的險惡他雖有意料,卻不知道是如此慘烈。
“你常在這邊活動?”
“幹我們這行的哪能常在一個地方,”關凡打了個哈欠,“我隻是偶爾來北區,平日都去東區,那邊富得多,不過他們精明得很,不好得手。”
何平的目的已達到,便放關凡走了。
此時天色將暗,也不太適合去城中,何平想了想,決定明日再去,今日則先修養一日,何平暫且不知道神識的縮減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何平回到所住客棧的時候,嚴溪琴已在他的房間裏擺好了飯菜。
“何公子,你回來了!”見到何平回來,嚴溪琴顯得有些高興,“菜已熱了幾回了。”
“等我作甚?”何平找到圓桌的一處坐下,笑道。
何平在嚴溪琴期待地眼神下,嚐了一口燒肉。
這肉雖然熱了幾回,但此刻肥瘦相間,入口即化,鹹淡得當,確實可稱得美味了。
“這大廚手藝不錯,”何平讚歎道,“溪琴你在哪兒買的?”
嚴溪琴突然聽得他叫溪琴二字,嬌軀一振,隨後又臉紅了,低下頭說道,“我……我自己做的,買需得靈石,沒有靈石我便隻好自己買菜做飯,那樣便可以不必要靈石了。”
“樓下後廚的大叔為人很好,答應讓我用灶台。”說到這兒,嚴溪琴還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當然也是因為他們家沒生意啦。”
“辛苦你了。”何平笑著看了她幾眼,隨後又摸出幾枚靈石給她,“在這安南城中沒有靈石確實寸步難行,溪琴你將這些靈石收好。”
“何公子,我不用的。”嚴溪琴連忙拒絕道,“其實沒有靈石也行的。”
“收好便是。”何平將她想把靈石送回來的手握住,“我明日會去找些能賺靈石的事做,以後便不缺靈石了。”
強迫嚴溪琴將靈石收好,何平才又問道,“嚴管事怎的今日不見蹤影?”
“嚴忡叔今日去找三叔的府邸了,他午後曾回來過一趟,說是三叔還沒有回來,不過總算是找到三叔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