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修士也不盡是喝了大蒙茶,使不出半點靈氣。
相互間使了個眼色,便開始聚在一起,坐以待斃實在不是眾人所想要的。
隻見那富家修士看準時機,待得薛山得意忘形之時,快速地將一張紅符打出,目標直指薛山身旁的薛信而去。
若是能擒住其子,以做挾持,說不定此事還有回旋餘地。
可是他算盤打得雖好,卻萬沒發現那薛信眼中的戲謔。
隻見紅符飛至半空,立即化為一道由火靈氣構成的巨爪,直向薛信而去,想要將薛信抓住。
巨爪看起來威力不小,何平篤定這枚紅符絕不是簡單成色,至少比那些地攤上的符紙強上許多。
若那薛信隻是麵上看去的煉氣前期修為,即使他是邪修,也逃不得這巨爪的束縛。
隻可惜富家修士並未如願。
薛信灰色眼瞳中一道灰光閃過,邪氣從其眼中魚貫而出後便化為一隻灰色拳頭,與火焰巨爪相撞後,二者兩相泯滅。
此時薛信又以其眼對著富家修士射出一道灰光,灰光幾乎以肉眼而不可見的速度直指富家修士識海。
然後富家修士便立即雙瞳緊縮,失了神般昏倒過去。
再約摸過了半刻鍾,他又驚醒過來,隻是此刻卻已完全不同了。
他額上冷汗直冒,滿臉驚懼,一副見了鬼神模樣,臉嚇得鐵青,待其掃視過一圈,突然看見了薛信,瞪大眼睛,張口半天沒說出話來。
薛信隻對他咧了咧嘴,那富家修士便立即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饒。
誰也不知道他昏倒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何平自然也沒有興趣。
可是似乎薛山並不打算放過他。
“你竟敢對信兒動手?!”薛山才從控製蠱蟲的狀態回過神來,便發覺富家修士的所為,當即怒道。
他一腳踢了上去,富家修士便被這一腳踢得飛了幾丈遠。
這一腳薛山可沒有半點的留力,一位煉氣後期修士的力量斷不是他這煉氣前期所能承受的,要不是何平見得在薛山這一腳踢到他身上之前,一道光膜在他身上流轉,承擔了這一腳的大半威力,這富家修士此刻不死也殘了。
饒是如此,他此刻也傷得不輕。
但薛山仍是未打算放過他,像是想要致這富家修士於死地了。
他像是被觸犯了逆鱗般暴怒無比,已近失去理智,全然不顧他若是將這富家邪修殺了會有何後果。
那薛信與他的關係倒顯得謎題重重。
便在此時,遮住半臉的修士總算是有所作為了。
他站了起身來,依然是那般低啞的聲音,隻是言語中卻帶有一絲嘲弄。
“薛館主若是將這修士殺了,他爺爺的怒火你恐怕承擔不起吧。”
“你也想死?”薛山兩眉緊鎖,似是怒不可遏了,隻見隱隱的邪氣在他手中聚集,這個表麵上的煉氣前期修士隻怕連他一擊都承受不了。
“他若是殺不了,殺你也可。”薛山冷笑一聲,被這遮住半臉的修士一打岔倒是冷靜下來,那富家修士目前他確實動不得,其家修士不少,據說還有大修背景,不過這遮住半臉的修士便殺剮由他了。
“薛館主好大的脾氣。”那遮住半臉的修士仍是一臉淡然,全然不怕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