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嘎吱嘎吱的打開了,這戶人家在這很久了,因而木門也有些陳舊。
一個身著白衫,束著發的年輕男子便如此出現在二狗的麵前。
二狗小心地抬頭看向他,這男子好像並沒有生氣,臉上還有著一絲微笑,這倒是讓二狗緊張的心放下不少。
他支支吾吾地對著男子說道,“哥哥……我想進去撿球……”
說罷他便用手指了指掉落在庭院內的球。
男子順著他手所指看了一眼,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去吧。”
這男子自然便是何平了,他此刻剛剛突破了煉氣中期,心情自然不錯。
二狗亦步亦趨地往庭院裏走去,時不時還回頭張望,看何平幾眼,不知他在想什麼。
很快二狗便撿到了球,和何平說了句謝謝便要跑來,不過何平卻見他渾身髒兮兮的,將他叫住。
“小孩你且勿動。”何平說話很輕。
二狗聽得何平喚他立馬停下了,楞在那裏,半天隻說了個,“啊?”
“小孩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周樹,大家都叫我二狗。”周樹嘟嘟囔囔地說道,他低下頭,並不直視何平。
“二狗?為什麼大家喊你二狗呢?”何平有些奇怪,聽這小孩的說法,似乎二狗並不是他的小名。
邵陽那裏也有賤名的說法,類似於二狗,如此便能好養活。
“因為……因為我們這裏最笨的就要叫二狗……我,我就是最笨的……”周樹越說聲音越小,幾乎都要聽不清了。
“周樹你為什麼衣服這麼髒呢?”
“我隻有這一件衣服了。”
“你家裏的大人呢?”
“父親前些年死了,我父親是仙人哩。”說道他的父親,周樹的眼前一亮,可惜隨後又暗淡下去,“母親今年也病逝了,隻剩我一個人。”
“父親留下的房屋也被官府的人收去了,我沒有去的地方。”
周樹搖了搖頭,低聲地訴說著。
他沒有地方去,便整日在安南裏流浪,有時有人會好心給他些吃食,有時也有人會平白無故地打他。
好在還有一群小夥伴陪他玩,雖然也常常嫌棄他笨,但卻不會像大人一樣老是打他。
周樹的話讓何平一愣,他幾乎與何平曾經的經曆何其相似,甚至何平還比他更幸運些。
這小孩可憐,倒是讓何平起了一些憐憫。
他歎了口氣說道,“你以後便來我這裏住吧。”
周樹大吃了一驚,手中的球都嚇掉了,激動地話都說不出來,隻說著,“我……我!”
何平笑著摸摸他的頭,“你這小孩著實可憐,我雙親離去之時至少我已能自食其力,但你卻還這麼小。”
周樹看起來最多隻有六七歲模樣。
“謝謝哥哥!謝謝哥哥!”周樹不住地說道,他在安南城內四處流浪,早就想能在一處安定的地方了。
“如果你能修行的話,我也能教你修行。”何平並不介意引導他人踏上修途,雖然修途危險,但對於周樹這樣身世的孩童未嚐不是一條嶄新的道路。
他若是有機遇,能走得很遠也說不定。
“我能修行的!我能修行的!”周樹興奮地快要跳起來,聽得何平說要教他修行,眼睛中閃著光芒,“父親說過我能修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