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住嘴唇,咽回衝到唇邊的話,站起來走進臥室,蒙住被子睡了。
魏詩涵跟進去,愣愣地站在床前,看著他出神。
站了一會,魏詩涵伸手揭開他的被子:
“你不能就這樣睡了,你坐起來,給我說說清楚,我們到底怎麼辦?”
葉曉樺蜷在床上不動,他心裏又犯起嘀咕:
看她這個樣子,好像真的沒有出軌,否則不可能這麼硬氣。
“退一萬步說,就是我跟誰在一起洗澡,可我隻要不犯原則性的錯誤,也沒有什麼啊?”
魏詩涵自言自語地訴說起來:
“你這樣發神經,這樣不放心我,我還怎麼跟你過下去?葉曉樺,你說呀,到底準備怎麼辦?”
葉曉樺聽到這幾話,心裏又寬慰起來。他閉著眼睛裝睡。
她與別人一起洗澡,隻要不出軌,也不是不可以。
魏詩涵見他不動,彎下腰去床上推他:
“你不要像死豬一樣,你起來給我說話,我們到底怎麼辦?我活得好難過,好冤屈。我為了這個家,也為了你,在外麵這樣努力,百般周旋,費盡心機。”
“你還這樣不理解人家,這樣跟蹤人家,你還是一個男人嗎?還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嗎?”
葉曉樺睜開眼睛看著她,心裏想,她這番話又是什麼意思?
為了這個家,也為了我,她在外麵百般周旋,費盡心機……她跟誰周旋啊?
奇怪,難道真是我錯怪了她?他覺得她真是一個謎,既神秘莫測,又溫柔賢淑,既精明能幹,又有小孩子脾氣,是個具有多重性格的妖精!
魏詩涵抓住他的手使勁拉他:
“起來,你給我起來,不說清楚,就不能睡覺。”
葉曉樺真是又氣又好笑,但還是不起來,他抹不下男人的麵子。
“你說呀。”
魏詩涵睜著兩隻紅紅的淚眼,緊緊盯著他:
“以後準備怎麼辦?再這樣下去,我們就……反正,你不改好,不準再碰我。”
魏詩涵說完,出去洗臉洗腳,然後搿了一條被子,跟他同床各被背對背睡下。
過了一個多星期,這天下午兩點多鍾,葉曉樺正在電腦上忙著,辦公桌上的分機電話響了,他拿起話筒接聽:
“是葉曉樺嗎?我是人力資源部茅智深,你到我辦公室裏來一下。”
葉曉樺心頭一愣,事情來了。
可立刻,他頭腦裏跳出一個疑問:這是周興國的打擊報複,還是魏詩涵的情禍反映?
但他馬上回答說:
“好的,茅部長,我馬上過來。”
葉曉樺放下電話,看了三個同事一眼,站起來悄悄走出去。
葉曉樺從樓梯上走下去,他們的動作好快啊,他們會怎麼處置我呢?是把我調走,還是開除我?
不管是誰在作祟,他們的動作都比你快。你還沒有查到這個神秘第三者,還沒來得及給周興國和葉玉英家裏寄匿名信,就被他們搶了先。
這些天來,他一直在想著這兩件事:周興國會如何處置他?魏詩涵到底有沒有出軌?
他的神經一直處於緊張狀態。
他與魏詩涵的感情降到冰點,在搞家庭冷戰。